袁小贯心中畅快,正想放声大笑。俄然心中一动“有人偷袭!”,猛地一昂首,只见一个黑影已经扑到了跟前,无法连出绝招以后一时候真气难继,脚下凌波微步慢了半秒,被来人一击到手。只感觉一股真气自头顶百会穴涌下,层层叠叠,好像浪涛在经脉内残虐。“轰”的一声闷响,脚下石碑轰然破裂。
南面那人是一个须皆白,脸孔慈爱的老衲人,他双掌合十,手臂笼着一根九环禅杖,身上的法衣无风主动;北面那人一身破褴褛烂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腰间斜插着一根绿油油的竹棒,肚腹凸起,满面红光,倒是一个乞丐。只见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含胸吐气,气势不凡。
这袁小贯年纪悄悄,不料却身怀惊人业艺,硬碰硬,只一掌便破了洪七公蓄势已久的“飞龙在天”。
同时袁小贯左臂一挥,抵住身后的双掌。“――窜改乾坤!”身子如行云流水般的一转,发挥出第七重的乾坤大挪移神功。欧阳锋双掌本已拍实,正欲力,只感觉掌心一空,本身竟莫名其妙的转到了对方面前,十成的蛤蟆功掌力全数打在了空处。“嘭”的一声巨响,不远处双掌所对的空中上顿时呈现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巨坑。欧阳锋还没回过神,脸颊上一痛,已经被弹指神通打中,后背上一凉,白袍竟被锋锐的六脉神剑剑气削去一幅。
“哈哈,轮到我了――九阳初升!”这时候园地中心传出开朗的笑声,异化着一阵爆豆般的急响,高山里俄然刮起一道炙热的劲风,把满全部山头的云雾刮走得干清干净,透出碧蓝如洗的天空。
与之同时,南面和北面的人也有动静。南面的人一声宣号如同洪钟,北面的人一阵长吟仿若龙吟,云雾翻滚,现出两人的身形来。
“接招!”洪七公性子烈,看不惯袁小贯的傲态,第一个出招,只见他脚下一顿,坐尘而起,双掌翻滚,掌影重重,好像一条神龙攀蜒于九天之上,恰是降龙十八掌绝招“飞龙在天”,劈脸盖脸的向着袁小贯压下。
“不好!是天赋真气!”袁小贯感觉浑身剧痛,神智一阵恍惚,在落空认识之前用尽最后的力量痛骂了一声,“王重阳,你个卑鄙小人王八蛋――!!!”
华山之巅烟尘满盈,烟尘中刀光剑影,气劲纵横,袁小贯摆布开弓,刹时破掉四绝的绝招,这还不算完,就在他招式用老之时,再次强吸一口气,浑身九阳真气刹时内敛,消逝得无影无终,另一股厚重微薄的真力从无至有,平空呈现在他丹田以内,刹时满布满身。
这时候站在东的人影仿佛动了动,只闻声一阵似有似无的箫声在林间响起,曲调如泣如述,柔糜万端,初时轻,垂垂厚重,模糊有搅动云雾,翻江倒海之势。那人影一边吹箫一边踏着一套奇异的法度,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衣衿带风,吹开云雾现出身形来。只见那人约有4o来岁,穿一件青色长袍,形相清癯,风韵隽爽,苗条的手指拖着一支玉箫在唇边吹奏。
四个声音几近同时响起,固然声线凹凸宽窄各不不异,但都带着一丝被人轻视以后的嗔怒。
“找死!”
段皇爷暗喜,心道小子不识一阳指的短长,妄图用兵器来挡,必定受了内伤。正想开口说几句劝说的话,不料面前一花,只见无数指影翻飞而至,“天竺佛指“、“修罗指“、“莲花指“、“多罗叶指“、“大天龙指“……各种绝学纷至沓来,段皇爷正不晓得如何应对,俄然间万千指影合为一指,只听得内力破空之声呲呲作响,有照本色的指风直袭他胸口的玉堂穴。他赶紧将禅杖一横,堪堪挡住指风,“当”的一声以后,一股大力涌来,禅杖上铜环一阵乱响。段皇爷不得不后退一步以卸去力道,不料这一指暗含数十道后劲,他又急退5、六步,这才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只见百炼精钢锻制的禅杖已经断为两截,身上的法衣充满孔洞,一瞥之下怕有不下3o个,回身一望,背后的山石树木一片狼籍,孔洞密布,全数被指风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