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看了眼他,又低头看着这头发。会武功的女子他倒也见过,但都是些花拳绣腿,练工夫是要下夫役的,几个女子能吃得了这般苦?
他靠近陆瞻:“何家那边有新线索。”
陆瞻眉头却皱紧了:“她偷潜入何桢书房,还散着头发,这是连夜行衣也没着就出来了?”
这头发长及两尺,顺直乌亮。
铺子也找到了一家,是正街上的一间药所。
并且,四百两的铺子,竟然还能比及她来看?
“哎哟喂!”刘掌柜牙疼地拍起了大腿,“哪有您这么开价的!三百两上隔壁县城都买不着称心的铺子,您这是逗我呢?”
“乌黑有光芒,末梢也没有分叉,看来头发的仆人体质极好。”他拿到鼻前闻了闻,眉头蹙起来:“有头油的香味。看来是个女子?”
“你想体例去看看那些画卷?然后何府四周也刺探一下,她既然来去自如,定然是踩过点的,看有没有人见过可疑的年青女人出没。”
付瑛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只得出了门。
说完他又将发丝缓缓拂过掌心:“没有束缚过的陈迹,发根也完整,两端都不是断裂的,看来是天然脱落。既是天然脱落,那她就应当是披垂着头发的。――她是个年青少女。”因为已婚妇人都要绾髻。
“难说。说不准是江湖人,图财甚么的。”当今大内侍卫中没女的,能够解除了。
陆瞻沉吟:“现在四海承平,你若说江湖人盯两个处所官还说得畴昔,她盯个不上不下的京官做甚么?再说京师巡防这么严,她为甚么要跑到这里来谋财?她有这等工夫,做点甚么不比探个书房要强?再说了,何家有失财吗?”
见他还想对峙,她道:“付大哥也是个文人,倘若真有贼子,那我们大早晨地跟你在街上,你也庇护不了我们。你不消担忧我,还是快归去吧。”
在承平乱世的都城,凡是轰动到五城兵马司的案子,都能够算是一桩消息。
“可你们俩在这儿安然吗?不如跟我回付家去?”付瑛边说站起来。
“铺子是不错,那你再压压价,三百两?”
宋湘目送他走远,才回到楼上。
宋湘再往下细看,只见除了地段好,铺子大,就连货架也是安稳的,光是单卖都能出笔银子――宋湘实在是挑不出甚么弊端,但这就更让人奇特了,如许的铺面,别说五百两,就是卖上六百两七百两,也不算夸大,这店家却为了搬家,放着几百两的差价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