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方才那句话还显得有些对付,那么这句话岂不就是申明他的确有当真考虑么?
王池引着陆瞻与萧臻山在椅子上坐了,还没奉茶,这边礼部侍郎张如坤就说道:“再过三个月又是安章太子之祭了。东宫多年无主,朝中也该立个储君,为皇上分忧解劳了。”
陆瞻回到府中,在端礼门下看到晋王的轿辇,公然他已经返来了。
……
“皇上,方才是说已经在考虑立储?”
祭典只用去小半日光阴,影响不到普通朝务。
说完他伸手,表示沈宜均安排祭文下台。
天子低头喝了口茶:“方才说到安章太子祭日,太子薨了有多少年了?”
身后传来浑厚的男音,晋王侧回身,望着来人:“沈大人。”
之前提到这类事情,天子都是避而不谈,本日想必又是如此。
太子薨于二十三年前,他少时便有不敷之症,一到冬春便咳喘不止,但却因为他的和顺聪明,又因为是帝后的第一个儿子,天子即位以后还是果断地立了他为太子。
沈宜均拱手:“王爷。”
先前正议论着皇后生前仁德的世人立即寂静。陆瞻虽觉不测,但也未曾多么拘束。
晋王昂首……
这真是几十年来破天荒的一次回应,世人,包含先前提出奏请的张如坤都愣住了。
沈宜均见状,拱拱手先分开了。
这话出来,张如坤便不能再作声了。
“哎——”
沈宜均浅笑:“衙门公事繁忙,年青人正该多历练。我看世子迩来也慎重多了。”
“我先回王府,转头再找你。”
晋王妃与俞妃道:“你重视身子,长公主在安淑妃处,我也去那边坐坐。”
陆瞻称是,便与萧臻山他们持续前行。
二人边说边行路,才穿过甬道,前面忽有王府的寺人来了,到了晋王面前停下。
陆瞻还没完整进门,听到这话他侧了侧首,微蹙眉进了殿。
晋王垂首含笑:“说的是啊,都该多历练。”
陆瞻夹在人群里出了宫,萧臻山憋了一起,直到出了承天门才拉着他钻进车厢,问他:“张如坤如何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