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也供着安章太子的牌位,晋王等皇后牌位重新归位以后,目光转向了安章太子。
“哎——”
“一晃又二十多年了,这上面的漆都不素净了。”
“皇上,方才是说已经在考虑立储?”
但他刚把扇子展开,龙椅上天子就说道:“朕在位三十余年,有赖皇天后土护祐,总算四海承平。立储之事,诸位不必焦急,朕自有考量。”
身后传来浑厚的男音,晋王侧回身,望着来人:“沈大人。”
“是啊,”天子不但没见怪他的无礼,反而还是和颜悦色,“趁着朕还安康,培养储君也另有精力。”
先前正议论着皇后生前仁德的世人立即寂静。陆瞻虽觉不测,但也未曾多么拘束。
晋王妃与俞妃道:“你重视身子,长公主在安淑妃处,我也去那边坐坐。”
二人边说边行路,才穿过甬道,前面忽有王府的寺人来了,到了晋王面前停下。
那这打算晋王本身又是否晓得?
沈家均扬了扬手上的纸卷:“奉皇上之命,臣将本日世子所读的这篇祭文誊写了一份,安设于皇后灵前百日。”说完他直起家:“世子入了本年,聪明之气已经粉饰不住了。这也是王爷种植有方。”
王池引着陆瞻与萧臻山在椅子上坐了,还没奉茶,这边礼部侍郎张如坤就说道:“再过三个月又是安章太子之祭了。东宫多年无主,朝中也该立个储君,为皇上分忧解劳了。”
如果说方才那句话还显得有些对付,那么这句话岂不就是申明他的确有当真考虑么?
晋王扬唇,负手站开两步:“瞻儿少时得皇上种植,方有本日之效果,本王岂敢居功?”
他直奔承庆殿,晋王正与两个门客在说话,看到他来,两个门客退下了,晋王招他进内:“风风火火地,是有甚么事么?”
“我先回王府,转头再找你。”
……
乾清宫里除了几个宗亲以外另有礼部几个官员,君臣小聚的原因,氛围不似常日严厉。
借着皇后祭日提出立储,是个好机遇,但张如坤直接提到了晋王——固然这也不是甚么不能提的事情,满朝文武明里暗里都说过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还是有些出乎人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