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储位如果让别人夺走了,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弱肉强食,权力才是最好的护身符。谁晓得坐上皇位的人又会如何对待我们?到时候更是别提复仇的事了。”
晋王妃点头:“我临时不碍事,我身后另有杨家呢。你另有两个皇叔,他想争储位,后院就毫不能起火。他就算甚么都晓得,临时也不会对我如何,以是我昨夜说你晓得了本相,有了防备,大能够放心持续下去。
“不晓得。小的不敢猜。”
安福话刚说完,陆昀就听到来人通报,即回身往倚福宫去。
陆瞻总感觉天子不至于在知情以后还听任晋王那么多年,洗漱结束,收到萧臻山的帖子,说要见他,他没理睬,穿好衣裳连早餐都没吃就往栖梧宫来。
他瞠目望着天子,没等想好如何答复,天子却已经手扶着书案,缓缓站起来,朝着床铺走去。
王池腰背一震,回过甚来:“皇上……”
晋王妃沉默:“我也不晓得皇上会如何决定。选谁对我们来讲都不算甚么功德。选他,我们就只要他一个仇敌。如果选别人,那我们又还多出了一个仇敌来。但是他若成了太子,手上权力就更大了。”
“明日,传瞻儿进宫一趟。”
陆瞻想到宿世将来七年都没有立储,便没再说话。却又想起来道:“母亲与俞妃干系不错?”
晋王妃说完,昂首道:“你若要去拂云寺,便尽早去,我猜皇上迟早会传召你,别误了这边厢。
“……是。”
“半夜才回?莫非他们生龃龉了?”
陆瞻凝眉:“他既然思疑,却竟然放过了母亲?”
目前这般,天然是越少见面越好。
陆瞻点头。拂云寺他去过无数次,跟妙心也打仗过很多回,按说他应当没有任何来由拴住脚步才是,但是一想到生父生母半生的盘曲,这仿佛作梦普通的经历,他便不由生出些近乡情怯之感。
陆瞻颌首。
晋王妃挥退侍从,问他:“如何了?”
“那当初我对俞家那般,害她降了妃位……莫非是皇上的意义?”
天子仍寂静不动。王池便悄悄拿走了面前已经冷透的茶,悄步出去要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