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外祖父,宋湘一身的神经能立即绷起来――郑容的性子有一大半肖似郑百群,没有担当到的那一小半,便就是郑百群身为武将以及当家人的说一不二了。
“庞昭收的信又是如何回事?”晋霸道,“我传闻郁佟氏并不承认冒充了邢御史?”
……
她记得前次外祖父来看他们时还是父亲过世不到半年的时候,他传闻他们一家孤儿寡母过的不幸,便二话不说到了兴平,把他们野生的十只母鸡一股脑儿扎起来装入袋,要带着他们去山西!
右边车辕上挨边坐着的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瞥他一眼,说道:“瞧您这话说的,活似姑太太要活个命还挺不轻易似的!人家勤奋又无能,另有一双聪明聪明的后代,如何就成活不下去了?”
“越说越没边了? 我是那种人吗?”宋湘翻了她一眼。
宋湘慌得追出去,门外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再说了? 他对她“言听计从”? 究竟是不是“敬爱”,还是因为惭愧,谁晓得呢!
当然她最体贴的还是天子对此事的态度。天子夺了晋王差事,紧接着没两日,萧臻山就收到了吏部的委任令? 让他固执文书前去都察院任职。萧臻山是夜便请陆瞻与宋湘出来用饭,要“重重地感激”他们二位。
“如何没到?你比来不是对他更加宽和了么?”郑容想了下? 又如被刺激到了似的:“你莫不是想到他来日离了晋王府连安身立命都成题目? 以是不肯?”
郑容屏息看她半晌? 撂手走出门去:“有本领转头你外祖父来了你也这口气吧。他可不像我,由着你这么挑三拣四的!到时候你再嘴硬,他把你硬许给别人我也不管了!”
“这岂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你母亲我别的方面不可,看人还是准的? 你看他对你只差没把言听计从几个字写脑门上了? 贰内心就是有你。”
转头他来了,郑容如果把事儿说给他听,那她岂不是得头疼了?……
“那就好? ”郑容道? “他都这么不幸了? 你可千万不能丢弃他。一小我身负血海深仇,然后又被敬爱的女人丢弃,来日是很轻易就走上歧途的。特别他还是个文武双全的皇孙,你要为大梁的天下承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