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宋湘素有分寸,她与陆瞻有了决定,不成能不让家里人晓得,而眼下既到了宫中,那么宋家对此的态度是同意还是反对,还用多说吗?
胡潇忙道:“若王爷是这意义,那鄙人无话可说,宋湘是我胡潇的义女,他没有父亲,我便算她半个爹。我胡家攀附不起王府,那这女人我就还是带归去了!”
“你来的恰好,”天子也道,“朕正筹算给瞻儿指婚,宋湘为进士宋裕的女儿? 温文贤能,家世明净,与瞻儿又禀性相投? 朕觉得她很能胜任这个世子妃。你们来了? 恰好也来认认你这将来的儿媳妇。”
胡潇听到这儿立即听明白如何回事了,说道:“本来王爷这边才给世子看了个名帖儿,压根连八字都没一撇,那皇上指婚小女与世子并不算违理。
说罢,他就作势来扯宋湘的袖子,跪地给天子辞职。
他自不会情愿半途而废,看晋王如此? 便转向了胡潇。
胡潇方才尽顾着替宋湘得救了,竟忘了去想为何陆瞻会直接进宫请奏指婚,而不是去禀明晋王请他们上门提亲,现在晋王在这节骨眼上到来,神采还透着不那么松泛,就令他生出了几分警戒,暗道莫不是地晋王不准可这门婚事?
“窃觉得王爷所说的来由都不算来由。总不能王爷物色的人家蜜斯明净要紧,小女的明净就不要紧了吧?要晓得方才皇上但是明显白白下过口谕要指婚的!这也是把话收归去,小女今后又如何自处?”
“皇上!王爷来了。”
施礼结束,天子命了他们起家,这边陆瞻也携宋湘前去见礼。
还用得着等你来揭穿?莫非你感觉天子还不如你有目光?
晋王看了眼他们,转向胡潇道:“这么巧,胡大人也在。”
宋湘垂首回道:“回王爷的话,宋湘与寄父若敢有这番算计,以皇上的贤明,早就被皇上拿于殿堂之下了。”
“传进!”
“胡大人向来公道朴重,本日如何也犯起胡涂来?凡事都讲先来后到,我与旁人家替世子议婚在先,岂有半途撇了人家另指婚的事理?即便我们是皇家,那也没有这般欺负人的不是么?如此一来,又让人家蜜斯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