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已明白：“先生是担忧陆家已经反应过来！”
寺人俯身。
楼参看了他一眼，说道：“归去奉告王妃，就说山上的事我已经晓得了，请她稍安勿躁，射汉王的人，如果没有不测应当是皇上。倘若汉王不拿箭告状，那么请王妃这边牢记不要行动。保持心安理得便是。”
夜已深，叩门声显得格外清脆，四周的犬只呔叫起来，寺人不紧不慢地敲着，似做好了悠长等候的筹办，但并没有多久，门吱呀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立在门内。寺人赶紧道：“先生在吗？我奉王妃之命有要紧手札呈送！”
楼参长感喟：“山上环境不妙，很多事情都让人参详不透了。”
燕子胡同与十王府仅隔着一道窄巷，站在胡同中间，很轻易就能看到十王府矗立的琉璃屋顶，以及列举在飞檐上的神兽。
青年送了寺人出门，回转屋里，看到重新对着先前的函件锁眉的楼参，说道：“看先生的模样，仿佛事情有些毒手。”
青年脸上重又充满了利诱。
楼参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身为皇子，凡是龙体有恙，皇子都该有进京奉孝之心。更何况，眼下王爷王妃都在都城呢？”
青年深深凝眉：“也不晓得宁王妃究竟藏身那边？不然的话，也可为一用。”
青年立即让开路，引着他进了门，然后将门掩上。
寺人顿住。
寺人等了好一会儿，说道：“楼先生，王妃还等着回话。”
寺民气无旁鹜，驾马穿过街道，到了东城燕子胡同，昂首看了看牌坊，又打马进了去。
老者把信展开，微拧双眉看完，好久没有出声。
“甚么体例？”
“他？”
“先生高超。”
俄然间，窗别传来一道喝斥声。跟着声音，墙头下立即蹿起两名带刀侍卫翻墙而去。
“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