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斑斓蹲身看着地上的小女人,面色青灰,双眸紧闭,嘴唇上泛着青紫,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女人的心脏处,微微闭上双眼感知着那边的跳动。
走到人群中,只见一个穿戴灰绿色布衣的中年妇人头发混乱,正坐在地上痛哭不止,她面前放着一个草席,草席摊开,上面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人,那小女人面色青灰,躺在席子上一动不动。
文斑斓向她走近两步,冷声叮咛如幻:“如幻,这位大姐想必很累了,好生照顾着。”
那人吓得瑟缩一下,忙道:“大爷饶命,我,我不敢了……”
何韫走向人群,仿佛非常难过,一张脸更加显得饱经沧桑:“回春堂自开业以来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伤天害理的,大伙儿也都晓得医馆的本领,更是皇上亲笔御赐第一医馆,可本日竟要被人如此诬告,这委曲我回春堂咽不下去,这黑锅我们也不背,本日请大伙儿做个见证,是非吵嘴我们公堂上辩!”
还没等他靠近,那妇人蓦地站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谁要你假美意,你别靠近我女儿!”
段祈煜含笑凑了过来:“阿绣,好巧啊!”
“老天爷啊――”那妇人又嚎了起来,回春堂却再没一小我理睬,又过了半个时候,她嚎着嚎着声音垂垂低了下来,文斑斓等她哭完了,才走上前去,轻声道:“这位大姐,您这是如何了?”
伴计气冲冲冲了出来,手上的病例甩地哗啦作响:“我们回春堂治病救人,每一例都有病例的,何年何月何日,治了甚么人甚么病,开了甚么药破钞多少银两都是有记录的,不信你能够翻翻看,我们何时治过你家女儿?!”
妇人茫然地摇了点头,段祈煜笑的更加刻毒:“那你说说,那日给你女儿开药看诊的是甚么人?”
世人都愣住了,不明以是地看着面前的统统,文斑斓声音不大,却充足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阿七刚想说话,目光却对上了人群中的文斑斓,文斑斓淡淡看了他一眼,阿七心中蓦地一突,看到那插在地上的刀,他整小我有些难堪起来,不敢再看文斑斓,低着头走了出来。
“就是就是,还第一医馆呢,相依为命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叫人家如何活哟!”
答:“撩妹!”
妇人听到这话不由就是一抖,忙护住了草席:“这,这如何能够呢……”
围观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叫道:“人死不能复活,你这是在做甚么?不懂就别逞能,真是丢人现眼!”
妇人擦了擦眼泪,不敢直视文斑斓的眼睛:“这位蜜斯,感谢你的美意,但是人死不能复活,我女儿就是这医馆害死的!”
中年妇人边哭边骂:“这杀千刀的庸医,开的药害死了我女儿,的确是丧尽天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活生生让这庸医害死了,老天爷没开眼啊!”
“是,是回春堂的神医,就是他道貌岸然害了我女儿。”那妇人说着,又哀哀哭了起来。
围观人群早已群情纷繁,七嘴八舌道:“唉,现在这世道,庸医是越来越多了。”
那妇人见他提着刀,吓得浑身直颤抖:“你,你还想杀人灭口?”
何韫走上前去,蹙眉道:“这位大姐,你女儿是甚么病,可有药方?”
文斑斓点了点头,安抚道:“你先不要急,我也懂一些医术,能够让我看看你的女儿吗?如果是这医馆的不对,我定然帮你讨个公道。”
何韫仿佛听了甚么好笑的事情普通笑了起来,其他伴计也都挂着讽刺的笑意:“你说是神医害了你女儿,可你连神医都认不出来,这不是诬告是甚么?何况大伙儿也看到了,我家主子有本领救回那女人的性命,又如何会开药害人?清楚是这贼妇企图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