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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太祖、成祖朝,只需有这些,就足以让胡霖以下这些官员死上十回了。”唐枫说的也是真相,朱元璋时定下贪污达六十二者就得剥皮萱草,只是现在大明已立国两百年,祖宗的端方早已粉碎殆尽。在叹了口气后,他又道:“可现在这些罪名,却只能叫他们尴尬,或是受朝廷的怒斥罢了。他们身后有座大背景哪!”
杨晨恰是被魏长东带到了此处停止疗养,一见杨震他们来了,魏长东只是打了个眼色,就和马峰留在内里守着,把院子让给了杨家兄弟。
但杨震接下来的话却真叫他没法辩驳了:“兵法里说擒贼先擒王。要想让胡霖等湖广官员借不上力,就得先教张居正自顾不暇。只要把张家和他们的各种罪过联络在一起,就足以叫首辅大人没法出面保护他们了。不过有一点我感觉非常奇特,为何这些证据里就没有一件是跟张家有关的?就是我,也晓得胡霖与张家的干系匪浅,想必这几年来,他也没少为张家做事行恶吧?”
“但愿你不是口是心非。也但愿你说的确切有效,不然你兄长杨晨可就要遭罪了。”唐枫终究略带威胁地提示道。
杨震却没有一点诡计被人戳穿的镇静:“不过是可巧赶上了罢了,唐百户不必如此猜忌。何况这儿的事不也得我来做吗?把张家往死了获咎,我除了出口恶气,还能有甚么好处。”
“如果你们只想叫他们尴尬,这便充足了。”杨震随后变得严厉起来:“但想就靠这些便让朝廷撤了他们的官,乃至更进一步科罪,确是困难。”
杨震也不急着要答案,只是好整以暇地啜着杯中茶水,静等对方的定夺。
唐枫看了他一眼,俄然想到了一点,防备道:“你这不是借刀杀人吧?想借我们的力量来为自家报仇?”
这么又看又想之下,杨震的防备下就少了很多,直到唐枫排闼而入,他才猛地惊觉:“唐百户?你来是有甚么事情要说吗?”
此时,杨晨正在春季上午并不炽热的阳光下徐行走动着。或许是因为被脚镣锁得狠了些,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缓。而他的神采比刚出狱时要都雅很多,但在杨震看来仍然是蕉萃衰弱不堪的。他不由上前一步,叫道:“大哥,叫你刻苦了!”
“满嘴的仁义品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说的就是这些官员吧。对他们来讲,治下的百姓百姓不过是为他们的政绩添砖加瓦的东西罢了,一旦和本身好处有了抵触,他们就会毫不踌躇地将这些东西毁灭。”脑筋里想着这些,杨震浏览的速率却涓滴未减。越看,他就越恨不能提刀杀进胡霖的衙门,将他一刀两断。
杨震淡然一笑,为唐枫倒了杯茶,表示其坐在本身劈面后,才把手边的质料往前一移:“若要我说,只须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就足以叫这些官员喝上一壶了。若再加上你们锦衣卫在都城的行动,他们的处境只会更难。”
“莫非说我大哥已经被你们从牢里救出了?”闻弦歌而知雅意,杨震面带忧色地问道:“他到武昌了吗?我甚么时候能够见他一面?”
在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候后,唐枫的脸才猛地抬起,其上已有断交之色:“既然要干,就干票大的,也好叫人晓得我们锦衣卫的本领!就照你所说,把张家也一并拉出去!”
“这是为何?”
“这天下间另有我们锦衣卫不敢做的事情?”唐枫不觉得然道。
“这恰是我此来的第二个目标,他明日就能进城,你到时可与他见上一面,然后就想体例把胡霖他们告密了。在你事成以后,我们自会把人还你的。”
“好!”杨震晓得这是对方肯放本身出去的前提,便只得默许了他们的这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