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赵承便传复书来,春儿所言,句句失实!
春儿骤的身子一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声道,“大蜜斯,夫人既将奴婢给了大蜜斯,奴婢便只认大蜜斯是主子,甚么建安侯府,奴婢不认!”
男风的流行,向来不衰,上至公卿下至百姓,均不在少数,此中的欺侮虐待,尤在女子之上。白芍听的肝火上涌,上前将勾妈妈一脚踹翻,喝道,“老****,你还是人吗?”
勾婆子神采一阵青一阵白,干笑两声道,“大蜜斯,这丫头不懂事,些许小事也来烦大蜜斯,大蜜斯大人大量,莫要和她计算!”
春儿落泪道,“他们……他们说阳儿丢了建安侯府的脸,打了一顿赶了出去,现在只好养在家里。”
春儿低头伏跪在阮云欢脚边,咬唇听着勾妈妈杀猪般的声音去了,整小我微微颤抖,却一言不发。
赵承忙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来,说道,“这几小我已查的清楚,虽说大要上与秦家无干,实际暗中却有来往。一些贪墨舞弊的事,也都是秦家设法嫁祸到四老爷头上。只是他们手上有了四老爷的亲笔签押,怕是不能过明路措置!”
春儿忙抬了昂首,抬袖擦掉眼泪,说道,“大蜜斯,我……我外婆欠了外边的应子钱还不上,要用奴婢的身子去抵债,奴婢不肯,她便来强拉,求大蜜斯救救奴婢!”
红莲报命而去,隔不了半晌,便领着赵承出去。赵承磕了头,低声回道,“蜜斯放心,依蜜斯的叮咛,事情已包办好。昨儿老爷宿在小晴女人的那边,一夜未歇!”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如常去给老夫人存候,刚一进紫竹苑大门,便见丁香立在门外,向她直使眼色。阮云欢不晓得何事,渐渐走近便听到秦氏气怒的声音,“现在更加没了端方,我可不管了,相爷你瞧着办罢!”
阮云欢淡淡扫她一眼,才望向春儿,说道,“你出了何事,说来听听!”
阮云欢细细辩白,仿佛是那春儿的声音,便道,“白芍,你让她外间等着!”
阮云欢微微挑眉,说道,“不能过明路,那便来暗的罢!”将那几页纸一翻,问道,“那些证据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