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鸣当下命人请陆太医到书房安息,回身狠狠瞪着那丫环,冷声道,“你是要自个儿说,还是等秘闻逼你说?”
青萍悄悄上前一步,在阮云欢耳边低语。阮云欢将眉一扬,说道,“爹爹,还是先搜这丫环身上罢!”
“是!”小五报命,上手便要拽那丫环。
老夫人点头,回身向世人挥手,说道,“回罢,都回罢!”扶着阮云欢渐渐拜别。
丫环已抖的不能转动,只是颤声道,“这……这是昨晚的药渣,今儿一早,巧慧姐姐便命奴婢倒掉,奴婢一时错不开手,又怕巧慧姐姐叱骂,便……便藏在身上……”
阮一鸣侧头向她一望,目光扫向一旁的青萍,点了点头,向秦氏身后的张妈妈一指,说道,“你去,将她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
阮一鸣恍然觉醒,失神道,“没了!一个成形的男孩儿,就这么没了!”
小丫环满脸惶恐,点头道,“只闻说樊姨娘肚子里的胎儿没了,旁的……旁的奴婢未曾听到!”
方才踏进院子,便闻屋内传来樊香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老夫人神采一变,疾走几步,抓住一个小丫环,问道,“如何了?”
阮一鸣望她一眼,说道,“园子虽远,但那很多主子收支,不免冲撞!”
阮云欢道,“昨日原说本日要遣了那些主子清算后园,现在樊姨娘病中,恐怕会惊扰,是不是缓几天再说?”
秦氏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咬了咬牙,说道,“天不早了,既然无事,便都归去歇了罢!”站起家,只向老夫人行了一礼,回身便走。
阮云欢扬了扬眉,说道,“你是这府里的丫环,即使不常见到护院,不识得小五,他的服饰你岂有不熟谙的?他既问你,说了便是,跑甚么?”
阮一鸣向那纸包一瞧,说道,“翻开,瞧瞧是甚么?”
丫环眸底皆是绝望,眸光速速向秦氏一望,又当即垂了下去,点头道,“老爷,奴婢并不晓得甚么红花,这药渣公然是本日巧慧姐姐给了奴婢,让奴婢丢掉的!”
阮一鸣到了这会儿反而定下心来,回身向老夫人道,“母亲且莫焦急,儿子去瞧一瞧!”说着施了一礼,仓促而去。
阮云欢点头,想了一瞬,将本身身边几人唤来,细细叮嘱。
“红花?”门口二夫人马氏、三夫人吕氏刚好赶到,听到此言同时惊呼出声。即使不通药理,红花滑胎,凡是女子大多晓得,更何况老夫人和妯娌三人都曾生养过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