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对劲的点了点头,旋即由贴身婢女扶着登上了马车。
璎珞微微一笑,悄悄应了一声好。
翘儿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她指着内里说道:“女人,我们碰到劫道的歹人了!现在王府的保护正在与那些好人厮杀,女人,现在我们该如何办?”
萧天铭看着仓促而走的昭王妃浓眉紧皱,他拱了拱手道:“各位稍侯,本王去阁房看看。”
璎珞恍惚的嗯了一声,只是说了句“待会喊我”后就沉沉的睡了去。
璎珞百无聊赖,干脆闭了眼养神,本日这昭王府的酒仿佛格外醉人,她也只是喝了两三杯罢了,就已经有些微醺的感受。璎珞不由意的摸了摸本身的脸,仿佛另有些微微的发烫。
璎珞垂眸淡淡一笑,“或许这就叫人生那边不相逢吧。”
跟着车夫的一声“驾”,马车缓缓开动,哒哒的马蹄声,在行人渐少的空旷街道上显得格外清脆。
府门外,萧月晞红着一张小脸笑盈盈的对璎珞说道:“璎儿姐姐,本日不纵情,他日我们伶仃再聚。”
半晌后,萧天铭神采凝重的走了出来,对在场的世人拱手说道:“各位,小儿旧疾发作,今晚的宴席恕本王不能作陪了。”
萧天钰哈哈一笑,“这么说来,你我的缘分还真是深的很呢!”
过了长乐大街就出了贵爵府邸的堆积之地,通往城西区的路还得走上大半个时候。
萧天钰闻言,脸上的笑意似是凝固了一瞬,但很快他便规复了自如,淡淡一笑,“那本王就先谢过甄蜜斯的美意了。”他顿了顿,接着道:“甄蜜斯一起慢走,那本王就先回宫了,告别。”
留下的这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晓得内里到底产生甚么事。一向冷静不语的阮夫人此时忍不住担忧的自语道:“可千万不如果小世子出了甚么事啊!
萧天铭听她这么说,固然眼底不舍,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也好。不过天气已晚,甄蜜斯孤身一人在外也不平安,我派几小我护送甄蜜斯和阮夫人回府吧。”
萧天铭摇了点头,沉声道:“宇儿的这个病此时叫太医来也是没有多大用处,只能靠之前龚太医开的药减缓一二。”
昭王妃悄悄落座,不露陈迹的看了一眼中间的清玉,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似有交汇一样,倏忽之间又消匿不见。
昭王妃心中一震,神情惶恐,也顾不上向世人打号召,提起裙角直奔阁房而去。
“女人,女人,你快醒醒!”在一声声短促惶恐的呼喊声中,璎珞满头大汗的蓦地惊醒,待看清面前一脸泪痕惊骇无措的翘儿时,璎珞揉着太阳穴,皱眉问道:“翘儿,我们到哪了?”
这时,萧天钰上前道:“三哥,有没有请太医?”
说罢,一扬马鞭,跟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行人向着皇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这时阮府的马车也缓缓牵了过来,阮夫人走下台阶到璎珞面前,浅笑道:“本日能和甄蜜斯了解,真是一件值得欢乐的事。”
重新坐回到马车里的璎珞悄悄翻开帘子,此时一弯新月划过精美的琉璃飞檐,给高高的府墙洒下一片昏黄昏黄的光,夜风习习,高悬的灯笼随风摇摆,让这座府邸显得奥秘而庄严。
萧天铭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璎珞的方向。璎珞见状,笑容淡淡的道:“那璎儿也告别了,但愿小世子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睡梦中,璎珞又做了阿谁已好久没有梦到过的梦,还是一样的绝壁,一样血肉恍惚的面孔,一样的坠落……此时,分不清在梦里还是在实际中,璎珞模糊听到几声由远及近有些缥缈的呼喊声。
璎珞笑容清浅的看着缓缓开动的相府马车,眼中似有无尽的落寞,熟谙的马车,熟谙的相府族徽,都曾经是她最最熟谙不过的东西,可现在倒是恍若隔世,与她再无交集。想到这,不由得唇边出现一抹苦笑,父亲,我是不是该与你见上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