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琅,不知你这偷来的昭王妃做的可还安稳顺心?
萧天钰将杯中之酒抬头尽数饮下,遐想起这几日公主府的事,心道,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固然萧怀贞软禁禁宫看似跟她毫无干系,但萧天钰却不这么以为。以这丫头的深沉心机,恐怕长公主的垮台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再往诡计论深一点想的话,是她一手促进的也不好说。
璎珞与苏姨娘打过号召后,便与翘儿一同登上了昭王府的马车,暮秋的飒飒落叶在街面的石板上铺了薄薄一层,马车的轱轳缓缓碾压而过,收回了一声声清脆的沙沙声。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是以如许的身份重新踏入这座本应她是女仆人的府邸。造化弄人,现在想起本身曾经对王府糊口的夸姣神驰和与昭王伉俪恩爱举案齐眉的心之所愿,竟仿佛是一个笑话。
璎珞似是回过神来,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冰冷的似是落了一层冰碴,“去,为何不去。”
在昭王妃左手侧,竟然是好久未曾瞥见的六王爷萧天钰,此时他手中的酒杯正噙在嘴边,脸上的笑容看似玩世不恭,眼中却带着如有所思的深意正望着璎珞这边。
昭王妃身边的清玉上前躬身接了过来,然后顺手递给了一旁侍立的婢女。
阮琳琅,我但是等你好久了。
璎珞纤长的手指悄悄扣着桌上的红色帖子,一下一下,在四下寂静的屋子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出挑。她的嘴角看似微微上翘着,但是翘儿却较着看到在璎珞的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泠冽寒霜,那寒意凉薄沁骨,让翘儿不由得内心格登一下。女人……这是如何了?
璎珞跟着带路的婢女一起缓缓前去花厅,只见沿路苍柏耸峙与盘曲圆润千姿百态的太湖石交相掩映,很有重峦叠嶂之姿。院内风景古朴高雅,与奢糜浮华的公主府构成了光鲜对比,璎珞心中嘲笑,连府邸的安插都是这么的低调沉稳,还真是很合适萧天铭这深藏不露的脾气。
花厅里的世人看到从内里一步一步走来的女子,肌肤赛雪眼神敞亮,一身鹅黄色的亮丽裙衫衬的她如玉的脸颊清丽脱尘,而那双清澈中带着娇媚的眸子,不自发地动听心魄,她脸上的笑容似有一种光芒,一刹时点亮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