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跟着婢女走进柏瑞堂,只见老夫人午歇刚起,吴妈妈正在服侍她梳头,便规端方矩地立在一旁并不敢出声打搅。
元徵比来不回内院倒真不是和顾朝闹情感,也不是衙门里的公事忙到让他连家都顾不上,而是比来都城几次有动静传来。
豆豆年纪小,又没有在宅门里糊口过,底子不晓得打赏下人拉拢民气那一套,赵妈妈比她也强不了多少,何况她手头的银钱有限,就是全数打赏出去府里的那些人也一定看得上。
老夫人从铜镜里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拿起一根玉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道:“竹君丫头,沅姐儿屋里统统还好?”
只见小脸跑得红扑扑的庆儿排闼而入,大口喘着气道:“老爷,靳嬷嬷返来了!”
“回老夫人,统统都安排安妥了,女人对院子很对劲。只是……”竹君晓得府里的大管事谢福伉俪俩都是老夫人的人,还是没敢说得过分直白。
何况……另有那位晋王妃裴廷瑜,一旦晋王即位她必为皇后,沅儿又该何去何从?
所幸豆豆的长相摆在那边,那些人倒也没敢想偏了去,不过夫人不是非常待见这位二女人倒是显而易见的。
元徵不晓得是不是公事太忙的启事,内院里很难见到见到他的身影,老夫人难获得府里来,却又是个喜静的性子,加上气候垂垂寒凉,也不常出来走动。
元湘分开后,布政使府邸看似统统都和畴前并没有甚么分歧,只要内院里贴身服侍主子们的人才清楚,府里实在已经产生了很大的窜改。
“老爷,老爷……”他正在思考间,内里传来了小厮庆儿的声音。
老夫人笑道:“体例倒是不错,不过沅姐儿到底会如何想我们还真猜不到,竹君先照翠姑说的去做吧!”
院子从建起来后便没有人居住过,一应题跋皆无,还不等状元出身的元徵落款,豆豆本身找了个小木牌牌,学着别的院落的模样,给本身的院子题了个名字――豆豆居。
“是。”竹君和吴妈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