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偶然听者成心,程小飞不过是随便发发牢骚,豆豆内心却掀起了一阵波澜。
豆豆悄悄抚了抚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只是……豆豆忍不住在内心鄙夷了程大老爷一回,这就是有了老婆还去喜好旁的女人的了局。
程小飞面带迷惑之色,另有人会体贴他这个无父无母的人?
身处深宅大院中,出墙岂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豆豆紧了紧拳头道:“难怪你宁肯绝食也不敢吃家里的食品,喝家里的水,这女人实在过分暴虐。”
嫣红既然是程大老爷喜好的人,身边定然有很多人服侍。
因为提及了很多悲伤事,树林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压抑。
程小飞拍了拍豆豆的肩膀,轻声道:“这又如何怪得了你,我岂止是一夜之间得宠,底子是一夜之间没了家,没了亲人……说来没有你给我送的那些吃食,我都不晓得本身还能不能活下去。”
程小飞替她擦了擦眼泪道:“不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悲伤,统统都畴昔了。”
程小飞顿时有些羞恼,他算甚么山大王,连把大砍刀都是空心的,底子只能用来恐吓人。
程小飞道:“她做的暴虐事又岂止这些,我们俩上元节那一日被绑架的事情就是她做的,她底子涓滴不粉饰,直接就在我面前承认了。”
豆豆眨巴着眼睛道:“你寄父?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程小飞道:“大抵是前年这个时候起,差未几有好几个月的时候,常有人带着我的画像四周寻人,厥后寻不到也就淡了。可到了客岁五六月间,各州府竟然都同时发了海捕文书缉拿我,要不是现在我的样貌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现在估计早被抓到大狱里去了,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又这么无聊……”
程小飞轻咳一声道:“是有人来我寄父这里探听过的,是我求他说别把我交出去,他才替我瞒下的,并且阿谁时候我已经瘦了很多,和人家拿来寻我的图象已经不太像了。”
豆豆又想起了在绍兴府时秦妈妈说过的话,别看程大老爷也算小我物,可程府真正说了算的人是朱氏。
只是那些银子嘛……
豆豆低头小声嘀咕道:“那一天我带着好些吃食去看你,明显见到你那样难过,还开打趣说你是因为有了弟弟感觉本身一夜之间得宠了……”
豆豆恍然大悟:“我就说了,那些画像画得栩栩如生,怎会一点结果都没有,本来是你瘦了。”
心疼了十几年的儿子,因为几句调拨便能够置之不睬,如许的人竟然还能一辈子安享繁华,老天爷太不公允。
因为拿到了“把柄”,以是秦妈妈才说朱氏手里有证明小肥哥哥不是程大老爷儿子的有力证据。
那么,嫣红出墙会不会底子就是朱氏这个当家主母一手设想的?
豆豆把她在绍兴府碰到秦妈妈,以及朱先生为程小飞做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到这里他身子抖了一下,顿了顿又道:“她让丫环提来一个小笼子,内里有一只她喂了慢性毒药,奄奄一息的小兔子,说我如果不走的话,那就是嫣红的结局,将来……也会是我的结局。”
豆豆歪着脑袋打趣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奉告我是如何来到这个处所……当上山大王的?另有你那把刀……嘿嘿……”
豆豆哽咽道:“是不值得,毕竟这世上另有其别人在体贴你。”
程小飞摇了点头道:“沅儿,我早已经不再难过了,你晓得吗?我之以是还保存了‘程’这个姓氏,并不是因为我还记念程家,或者是还记恨他们,而是因为寄父本身也是姓程的,说来这也算是缘分了。”
程小飞面红耳赤道:“我真没骗你,当初我溜削发门后就抱病了,是我寄父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