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顾阁老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一辈子对大周朝忠心耿耿,终究还是让天子陛下看不扎眼。
“不是说要补眠,又在胡思乱想甚么?”霍骁低头看了看她纠结的小神采,愉悦地笑道。
霍骁晓得她醋了,笑着哄道:“岳父大人就盼着你每日都过得开高兴心,这些扰人的琐事儿怎舍得让你烦心?何况我们俩伉俪一体,奉告我不就即是奉告你了么?”
霍骁道:“你感觉如果寻了广大温馨的马车,阿谁包管还能作数?要想补眠轻易得很。”
他的行动很轻柔,却无端地激出了豆豆的几分豪气。
她不晓得也就罢了,毕竟爹爹厚交遍天下,她也不成能个个都熟谙。
豆豆没好气道:“你就满足吧!”
豆豆展开眼睛道:“宇文恒出门办差天子陛下不派人盯梢也就罢了,为何连庇护他的人也没有调派,莫非不怕宇文恒出事儿么?”
豆豆悄悄感慨了一番。
刚熟谙爹爹的时候本身开打趣说他是只老妖怪,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一只老妖怪。
看来那些通房侍妾们的存在也不是一点事理都没有的。
“不是甚么特别的地儿,庄主畴前是一名大商贾,早几年把买卖全都盘出去,在保定府郊野买了地建了拂云庄,厥后一向留在家里享清福,常日里教几个儿子读书罢了。”霍骁把下巴杵在豆豆发顶,耐烦解释道。
过了盏茶时候,官道上又呈现了一辆浅显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南驶去。
霍骁笑道:“有你我就满足了,只是岳父大人说我手里的权势多数来自皇室,天子娘舅多数都是晓得的,偶然候我们做事又不好让天子娘舅晓得……”
因为保定府离都城已经不远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不好再对他动手,加上身边也没有天子娘舅的人盯着,他便趁此机遇去做他想做的事儿。”
豆豆最不爱听这些,再次闭上眼睛道:“到拂云庄唤醒我。”
跟着爹爹的官职不竭上升,手里的权势越来越大,难保有一日就会成为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后快。
豆豆内心软得不可,声音也软得不可:“我晓得……”
“爹爹!”豆豆小小惊呼了一声:“这事儿我怎的不晓得?”
“你敢!”豆豆捶了霍骁一拳:“我们去保定府住哪儿?”
出了南城门后马车又往前走了约莫五里地,两名身着粗布衣裳的男人纵身从行驶的马车上一跃而下,很快就消逝在官道旁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