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宇文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向来在她内心宇文昊这三个字就划一于大周太子,即便他已经被废了这么些年,她也早已不再对他有甚么期望,内心深处仍然难以接管大周太子的名字竟然不是宇文昊。
在福州城中最大的堆栈好吃好喝了三日以后,侍卫们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大师伙儿却离家越来越远,小爷此次又是要闹哪样?
“小爷,您忘了一件事儿。”见书砚劝说无果,书墨只好用上本身压箱底的招数了。
“别介呀……我的爷,您如果不归去过年,主子几个的皮必定会被大老爷子给揭了的。”书砚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他们也配!这必然不是真的,本身必然是做恶梦了……
宇文昭,这个她几近向来没有正眼看过的不受宠的三皇子,竟然做了太子,将来大周的天子?裴廷瑜,这个她打小儿就没看得起的威远侯府的二房蜜斯,竟然成了太子妃,将来大周的皇后?
书砚小声嘟囔道:“就是其他几位主子全捆在一起也不敢对大老爷子说半个不字,小爷又用话胡乱打发主子……”
可大师都晓得这位小爷的脾气大得很,向来都是想做甚么就做甚么,谁都管不了,哦不对,也不是谁都管不了,而是能管得了他的人全部大周也就那么几位,并且都远在千里以外。
元潇端起茶漱了口,又用丝帕擦了擦嘴才慢悠悠道:“谁说小爷要回京过年了?可贵来福州一趟,我看这儿山青水秀的就挺好,气候暖和潮湿,吃食甘旨适口,比京里强太多了。再说要想赶归去就得日夜兼程骑快马,小爷可没筹算受那份儿罪。”
“小爷会怕扁豆?书砚,传小爷的话,大师都各自清算一下,我们明日一早解缆去杭州府。书墨给每名侍卫打赏二十两银子,算是小爷给大师添置过年新衣的钱,都走小爷的私账,记着甭让几位老爷子晓得。”元潇手里摩挲着荷包里的金豆豆,俄然对这个年有了些许等候。
哪位皇子做太子下人们不体贴,但挂在腰间鼓鼓的荷包足以让他们脸上堆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