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凛然。
郑嬷嬷咬了咬牙:“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皇后娘娘是我奶大的,她可不是平常那些心软仁善的妇人。”
她沉吟半晌后笑道:“既如此,你再辛苦一趟,把她带进都城里来让我看看,绝代风华倾城之花留在扬州委曲了,应当让她在帝都绽放。”
“回娘娘,那女孩子有倾城之姿,只是十三岁年纪还太小,青楼最是讲究奇货可居,不会这么早就让她出来接客。”郑阿毛的声音非常安静,全然听不出之前的惶恐。
两刻钟后,两人出了宫门坐上了郑阿毛的马车。
阵阵轻风拂过,却如何也减缓不了她内心的烦躁之气。
裴皇后道:“起来回话。”
裴皇后转头对郑嬷嬷道:“嬷嬷,替本宫送阿毛出宫,把前儿得的那几副头面赐给阿毛的媳妇。”
“阿毛,你在扯谎。”郑嬷嬷凑到他耳畔,声音比方才裴皇后的还要冰冷。
正如郑阿毛方才说的,他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是晓得他扯谎骗皇后娘娘,她又能如何办?
郑嬷嬷急眼了,对着郑阿毛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你这个小白眼儿狼,老娘甚么时候说过要揭露你了?我只是想问问当初到底如何回事儿!”
郑阿毛被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忙回道:“替娘娘办事怎敢言苦,主子辞职。”
裴皇后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那她人呢?”
郑阿毛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说她是她就是,不是也是,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是也不是。这事儿本就见不得光,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又能拿我如何样?就算是她要弄死我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脏了本身的手。”
寺人打扮的男人跪下道:“主子郑阿毛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非常惶恐道:“托娘娘的洪福,主子日子还过得去。”
裴皇后并不叫他平身,而是坐直身仔细心打量了半晌后才道:“郑阿毛,看来这十几年你过得真是不错。”
郑嬷嬷道:“你的意义是……”
永泰三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才六月初都城里的气候就热得不可。
裴皇后微阖的双目刹时展开,悄悄一抬手,两名小宫女见机地退了出去。
郑阿毛像是筋骨被抽掉普通,整小我软倒在小榻上。
“娘娘,老奴把阿毛带来了。”郑嬷嬷行了礼站到了裴皇后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