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陛下固然册立了姜贵妃为皇后,让她成为了真正的后宫之主,但他始终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具有后宫三千美人的男人。
遵循永泰帝的意义,霍骁年前就让人把定北王府四周最大的一座宅子以怡王殿下的名义买下,年后便着人开端筹办扩建。
顾夕这个远亲外祖母有多喜好自不必提,把连续生了三个儿子的元湘恋慕得不可,拉着她的小手底子舍不得放下。
豆豆苦笑道:“天子陛下的决定谁可反对,既来之则安之吧,归正姐姐和姐夫和我们的干系一向都好,能住在一起也挺好,免得我在这边也没有遇见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固然分开都城阿谁是非之地已经两年多,她和霍骁的动静并不闭塞,该晓得的事情都晓得。
但身为一个已经做了母亲的女人,她没法谅解如许的行动。
元湘实在也有一肚子话要和豆豆说,但如果她们谁都不出面不免损了大将军的面子,并且她们姐妹此后相处的日子还长,说话的机遇多得很。
姐姐姐夫两人起码得在兰州府住上十年,如果每两年皇太孙跑一趟,他约莫有机遇来四五次,每次顶多待两个月。
见女儿气色极佳,外孙女和外孙也都照顾得非常好,顾夕算是完整放心了。
她固然没有见过几次皇太孙,却清楚他固然年纪还小,但到处都像足了元宗之。
现在看起来小皇子们对皇长孙毫无威胁,但他们长大以后呢?
大周朝边境如此广宽,以四皇子嫡出皇子和皇太孙父亲的身份,另有永泰帝对他二十多年的宠嬖,就算是要让他离京也该挑选一个比兰州府更好的处所。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旦小福星和皇太孙生出如许的情义,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又如何忍心做出棒打鸳鸯的恶事。
让怡王一家住到兰州来,每隔几年以看望父母的名义让皇太孙来一趟大西北,还是有机遇靠近小福星。
豆豆叹道:“我一向觉得陛下是最有情面味儿的,但是只要事关江山社稷,他还是能够狠得下心肠。”
把这两年的环境说了一遍后,豆豆问起了京里的人和事,特别是元老夫人和元徵,以及兄嫂小侄儿小侄女的环境更是问得非常细心。
豆豆从未见过她行事如此全面且利索,轻叹道:“这两年姐姐的窜改真大。”
一但陛下到了老迈昏聩的年纪,谁晓得他又会做出甚么样的事情。
她握住女儿的手道:“为母则强,并且湘儿身为皇太孙的母亲,再如何不喜好应酬也不得不有所窜改。”
母女两个就着小炕桌亲亲热热吃了一顿饭。
顾夕抚了抚她轻蹙的眉头,笑道:“就晓得不该和你说这些,坐月子的人要有个好表情。”
身为一个旁观者,她能够了解永泰帝把宇文承和父母分开的企图。
连面都见不上,两个小家伙儿那里另有机遇生出甚么青梅竹马之谊。
说话间丫环们已经清算好一小桌精美的饭菜送到了屋里。
和新进宫的那些十四五岁水葱一样的少女比拟,年过四旬已经做了祖母好些年的姜皇后,于天子陛下而言天然早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说来讲去天子陛下就是想让怡王一家死死巴着定北王府,巴着她的女后代婿,哪怕他们两对小伉俪的干系已经非常靠近,他还是不放心。
女儿和半子两年前做出离京的筹算时固然没有对她明说,但她也晓得他们是担忧天子陛下会打小福星的主张。
三人这一聊就是一个多时候,丫环来回话说拂尘宴摆好了,只等怡王妃和武宁侯夫人一到就开席。
“是啊。”豆豆又叹了一声:“陛下现在还不算老,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顾夕道:“以是说皇宫是最冷酷无情的处所,你别看承哥儿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又有天子陛下的宠嬖,谁也不能包管他这个储君的位置就能做得稳稳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