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的手顿了顿,皱着眉头道:“围场那边比都城里可冷很多了,我听人说三四尺深的雪都算小的,这不是用心整人么!”
她歪着小脑袋看着霍骁:“说吧,又有甚么事儿?”
“小王妃,燕女人和冯副将的婚事这就算是定下了么?”采青几个忍不住一起问道。
霍骁又道:“我也舍不得分开你,只是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也试一试?”
因为小索债鬼的俄然降世,她又荒废了一日。
她拿起小瓷勺搅了搅鱼汤,笑道:“你刚返来没多久吧,怎的聂妈妈就把鱼汤炖好了?”
只是一想起穆应非,豆豆内心老是有些怪怪的感受,下认识不肯意去多想。
豆豆笑道:“这人间大部分的伉俪,连面都没见过就拜六合进洞房,他们俩能见上一面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小外甥公然没有小外甥女讨喜,就是个小索债鬼!
霍骁道:“我午餐后就让暗卫把鱼送返来了,等我亲身送返来的话哪儿来得及。”
豆豆从床上爬起来漱了漱口。
豆豆带着丫环们回到长生园,午餐后感觉困得不可又爬上了床。
等她再次展开眼,天都已经快黑了。
胖麦穗儿道:“主子大抵是有甚么事儿,刚一返来就把侍卫们叫去书房了,不过他说很快就返来。”
采桑笑道:“女人忘了,陆九女人和穆少将军的婚事儿也是年后。”
大师情感都不高,也没有兴趣一起用午餐,说了几句喜庆的话后就各自散了。
棒打鸳鸯的人都是混蛋!
“小王妃,小王爷已经返来了,您从速起床筹办用晚餐。”采桑撩开帐帘,把帐子挂在了玉帐钩上。
听到阁房的动静,采青采桑两个排闼走了出去。
老冯院判走后,马车持续朝定北王府驶去。
“小扁豆睡饱了?”霍骁笑着走了出去。
豆豆策画了一下,这就是说霍骁起码要分开半个月。
豆豆小嘴翘了翘:“你甭光会说好话,哪天解缆,要去多久?”
回到定北王府后,豆豆先去了一趟恩荣堂,趁便把姐姐诞下小皇孙的事情奉告了定北王妃。
豆豆烦恼地捶了捶枕头。
这些事理豆豆当然懂,可……
霍骁道:“等小外甥洗三以后就解缆,腊八之前必然赶返来,我还要喝你亲手熬的腊八粥呢。”
昨日才刚熟谙,本日就筹办订婚,几近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遵循她对陆九的赏识,本是不该把这个日子忘了的。
哪怕她和陆九将来因为态度分歧断了友情,她也衷心但愿阿谁优良出众的女孩子获得真正的幸运。
他们还算是新婚呢,天子陛下的病真是越来越重了!
霍骁从她小手里拿太小瓷勺,舀了一勺鱼汤喂进她小嘴里:“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万一大周和鞑靼人又开仗的话,那边的气候比都城冷很多,军士们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作战。”
霍骁又舀了一勺鱼汤喂给她:“媳妇儿真好。”
霍骁放下小瓷勺捏了捏她的小脸,把薄唇凑到她耳畔:“是不是舍不得我?”
不管霍家和穆家有多深的旧怨,不管穆家是不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
霍骁噗哧笑道:“小王妃公然是眼明心亮,甚么事儿都瞒不过你,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天子娘舅说军士们总在大营中练不出真本领,要让我带着马队们去围场那边吃点苦头。”
豆豆看了看本日的菜色,顺势坐了下来:“你们不是说霍骁已经返来了么,他去哪儿了?”
霍骁净了手后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顺手给豆豆盛了一碗炖成奶红色的鱼汤。
她把鱼汤咽下,狠狠白了霍骁一眼道:“人家不是心疼你么,如果不是你把我拐进了定北王府,我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