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病的二老爷子真是矫情,霍骁把杯子又塞回他手里笑道:“方才说的事儿您还没表态呢。”
吴妈妈沉默了,她固然在老夫人身边服侍几十年,在元府乃至都城侯府里都是很有面子的管事妈妈,可毕竟在身份上只是个下人。
他立即就想起了方才豆豆在他胳膊上转的阿谁圈,野丫头做了好事儿还要留下陈迹,看着这两个指印,乃至感觉胳膊又痛了起来。
霍骁站起家来倒了一杯水递给福王:“二老爷子,我筹算等小扁豆回山东的时候同她一起分开辽东,趁便还能够送她一程。”
福王戏谑道:“在老子面前还不肯讲实话,清楚就是想找些人帮你盯着小丫头,在有人看上她的时候搞搞粉碎,偏还说得这么动听。”
霍骁有些宽裕道:“您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必定当年没少被我外祖母拧,以是经历才这般丰富。”
霍骁道:“您可别孤负了小扁豆的一片美意,这还是她让书墨去几十里外的小镇集市里才寻到的莲心,特地给您泡了当茶喝去心火的。”
霍骁道:“二老爷子,我必须先把裴锦歆这件事情处理了再向小扁豆表白身份。这件事情有多难处理您比我还清楚,我不想让她感觉我是在戏耍她,更不想把她也搅出来。霍家裴家乃至顾家都非常正视这个所谓的婚约,他们的手腕不是小扁豆接受得起的。”
霍骁点点头道:“我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都城不比其他处所,小扁豆固然也当真学过几年端方,但以她的脾气不免获咎人,我想派人在靖南侯府中悄悄安插一番,等她回了都城在侯府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这类时候也只要老夫人最信赖的吴妈妈还敢说上几句。
霍骁非常动容道:“二老爷子。您对我真好。”
福王捂着腮帮子哼了一声道:“甚么都还不是就护着,将来臭小子必定夫纲不振。”
此时她如果替二夫人说几句好话不免老夫人会不欢畅,和着老夫人说二夫人不好那更是火上浇油,的确像是在教唆她们婆媳的干系。
福王抚额长叹道:“你就是自找苦吃。还不如把统统都向小丫头交代清楚,到时候就算老子抹上面子亲身跑一趟山东替你提亲也比现在强。”
福王嫌弃地指了指霍骁的胳膊:“你瞅瞅这都是上哪儿抹的。去放个马还要穷讲究,成果还不是弄得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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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没好气地笑道:“看把你小子猴急的,我能够尽量帮你暗中护着小丫头。但你也不要想得太美了,毕竟你外祖母去得太早,我们府里连个女仆人都没有,内宅里的事情我是不便利出面干预的。”
福王弯起手指敲了霍骁脑袋一下,“傻小子,老子就你一个外孙。可不得啥事儿都紧着你。”
福王非常傲娇道:“你觉得谁都像你似的没出息,当年本王在都城但是抢手得很,你外祖母好不轻易才把本王追到手,怎舍得用如许的狠招。”
阁房里,老夫人躺在床上也是一言不发,但明眼人都晓得她这不是抱病,而是活力了。
霍骁才不信赖,他替福王掖了掖被子道:“您还是好生躺着,等午餐做好了我再来请您。”
青州城元府。
老夫人的院子里氛围有些压抑,素馨和一众丫环婆子们全都在廊下候着,谁也不敢吱声。
“你觉得就你霍小王爷权势大。有本领,和老子比拟你差得远了!”福王瞪了霍骁一眼接着道:“小丫头的父亲元宗之任期说话就到,等他们一家回了都城我立即就给陛下递折子,就说我比来身材不好想要回京保养些光阴。也幸亏你曾祖母跟前儿尽尽孝。”
霍骁被福王的话惊到了:“您都替我筹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