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那您还记得一名名叫水玉的女子么?”
老夫人有些忐忑,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设法。
她的父亲是太常寺少卿,而福王妃是钟离世家的嫡女,两人婚前从无来往。
沅姐儿对他来讲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如何能够是用心冲着她来的?
她摸索着问道:“小王爷本日到侯府来找老身,是有甚么事儿么?”
霍小王爷昨晚一脑门子扎进如山的衣裳堆里遴选了几个时候,自以为做了最简朴朴实的打扮。
霍骁行至老夫人火线五尺,躬身礼道:“长辈霍骁见过老夫人。”
“来了。”老夫人边说边搭着吴妈妈的手站了起来。
吴妈妈道:“奴婢听人说小王爷同四殿下干系很好,他本日到我们府上来会不会是为了大女人的婚事儿?”
霍骁重新坐下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老夫人可还记得先福王妃,也就是我的外祖母。”
老夫人道:“甭瞎猜了,我一辈子也没做过负苦衷儿,谁上门来也不怕!”
一旁的吴妈妈可比不上老夫人这般安闲淡定,她有些焦心道:“老夫人,您说本日霍小王爷到我们府上是为了甚么事儿?莫非……”
唉……主子有了一名不着调的孙半子,连她这个下人也跟着担忧。
老夫人轻舒了一口气,早就传闻过霍小王爷狂傲不羁,看来流言公然不成尽信,他清楚是个守礼的好孩子。
她大要上看起来非常安静,内心却不免暗自嘀咕起来。
她正感觉好笑,正厅别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而老夫人的态度又让霍骁感慨不已,她但是一品侯夫人,真正的老封君,儿子又是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却涓滴不摆架子。
可不就是那位霸道高傲却不惹人厌,反而让人感觉挺风趣的男孩子么!
元沂是明面儿上的,沅姐儿是不能对人言的。
老夫人和吴妈妈同时惊呼:“你是畴前到过杭州府的潇哥儿(潇小爷)!”
霍骁刚满十七岁,当年产生的事情他必定不晓得。
霍骁不喜好磨磨唧唧,见对方还是认不出本身,只好直接开口道:“堂祖母,您把潇哥儿忘了么?”
见老夫人完整没有认出本身,霍骁并没有感觉轻松,反而感觉不是滋味。
毫不能像是对她阿谁不着调的孙半子四殿下一样的态度。
要晓得上个月他同裴廷琰见面,人家但是安如泰山坐得稳稳铛铛。
窗户纸一旦捅破,姣美的眉眼更加熟谙起来。
吴妈妈亲身给两人上了热茶。
未几时,只见一名身材苗条健旺,面庞俊美得不像话,服饰华丽的青年人迈着沉稳的法度走进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