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挽着老夫人的胳膊,祖孙二人一起走进了暖阁。
转眼就到了四月月朔,豆豆带着丫环们从威远侯府搬回了靖南侯府。
话音刚落,豆豆已经三两步窜到了老夫人跟前儿,笑嘻嘻道:“祖母,我返来啦!”
反倒是她本身,因为给父亲守孝迟误了,厥后老靖南侯又迟迟不让她有孩子,一向到二十多岁才生孩子,生的时候顺利,以后身材也一向非常结实。
豆豆点点头,内心万分打动。
老靖南侯的德配夫人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她十六岁时难产而亡,她又怎能够作为填房嫁到靖南侯府来?
她捏了捏豆豆的小脸:“打小儿就臭美,这天儿另有些凉呢,着仓猝慌就把厚衣裳脱了。”
只不过大房和三房那些孙女,老夫人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豆豆笑道:“忙着给我筹办嫁奁,也忙着给大哥挑媳妇儿,她昨日还说呢,祖母看人最准了,等挑好人要带来请您帮着把把关。”
自从顾朝答允了给老夫人帮手筹办豆豆的嫁奁,一应事件都交由她和吴妈妈去办,老夫人倒是安逸多了。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累不得闲不得的,一闲下来老夫人又有些孤单。
“沅姐儿,你娘比来在忙些甚么呢,多久了也没见她来陪我说说话。”看着二孙女穿绿色裙衫的模样,老夫人忍不住又想起了顾夕。
老夫人乐了,笑道:“提及看人,谁还比得上你曾祖母,那老太太才是眼睛毒动手快,我早些年就甘拜下风了。”
老夫人闪目望去,可不嘛,面前的女孩子一身浅绿色春衫,看起来又娇俏又轻巧,就像阳春时节枝头最动听的那一抹新绿,看得人愁闷的表情都开畅起来。
豆豆嘿嘿笑道:“祖母,是不是盼着姐姐早些给您添个曾外孙呀?”
大房三房的几个孙女也算灵巧,但过分决计的奉迎毕竟不敷知心。
当初她就是感觉威远侯府人多事多,府里的夫人奶奶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豆豆娇声道:“我这不是背着别人,只和祖母讲嘛。”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小手道:“你年老是个好孩子,将来也是要顶立流派的,是该细心挑个好媳妇儿,可惜你姐姐已经出嫁,祖母这里再没有合适的孙女了。”
老夫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明显晓得我舍不得沅姐儿,偏还要往我身上捅刀子!”
豆豆和霍骁的婚期说是年底,实在正日子是十月初八,间隔现在也不过半年了。
仲春初九,来自各省的举人纷繁步入考场,开端了三年一次的会试。
豆豆嘟着小嘴道:“祖母,是我本日穿得薄了,您看了才感觉瘦的。”
每到月中豆豆分开靖南侯府,老夫人就开端盼着月尾的到来。
回到揽月阁把厚厚的裙衫换成略薄的春衫,豆豆带着采青采桑两个去了老夫人的春晖堂。
吴妈妈在一旁打趣道:“老夫人,等二女人出阁你可如何办哟。”
豆豆晓得祖母说的是当年老杨氏早早把顾夕抢归去做孙媳妇儿的事情。
老夫人拉着她的胳膊细心打量了半日,忍不住又念了几句:“还是太瘦,说话就要及笄的人,怎的只见长高不见长胖呢?”
不如寻个家世简朴的人家她还能放心些。
想起大孙女,老夫人又道:“现在祖母也没有甚么好惦记的,你两个弟弟年纪还小,要操心也得是十几年后,就盼着你们姐俩日子过得顺顺畅畅的。”
本身的两个孙女,一个从小身子就弱,一个又是早产儿,虽说现在都保养得不错,可出产的事情谁说得准?
再说了,十四五岁的女人家,长的日子还在前面呢,先把个头儿长起来最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