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事儿有些悬,”李氏有些踌躇,谨慎翼翼说道,“娘会不会太轻信人了?那人家刚搬来,也不知根知底的,冒冒然相邀,恐怕不成靠吧。”
“爷爷!”香香不甘地顿脚嚷道,“她…”
“你是云家的总管吗?还是管事?”丁薇对香香暴跳如雷的模样视若无睹,语气更加冷冽,“我看也不像!那你凭甚么考较我?就算是考较,我一个厨娘,不考较刀功菜式,反倒考我扫地,贵府这考法可真希奇!”
香香夙起时候又因为多插了两句嘴,爷爷就趁着公子午休的时候罚她出来扫地。她憋了一肚子火气,恨不得把地盘刮起三尺出口闷气,如何有表道理睬别人?
正这时,云伯从内院出来,他一听到香香的尖声叫唤就觉头疼,待得急仓促走了过来,却发明阶下的布衣女子。
他是木工,当初在云家院子做的都是细巧的活计,同云家人见面多了,天然最有发言权,以是一家人听他这般说,都感觉心下轻松很多。
因而,这日晌午,太阳正正悬在头顶的时候,丁薇就背着二哥特地为她打制的小箱子到了云家门前。她昂首打量这个新院子,灰墙青瓦,低调持重,高大的门楣比村里头任何一家都要气度,当真是别有一番繁华气象。
“你闭嘴!让你扫个地,也能惹出这么多事!”云伯瞪了眼,对这独一的孙女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刁难人家不成绩要脱手,真是蠢到家了。再说,方才真被她伤到丁薇肚中的胎儿,他们祖孙死一千次都不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