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敌我两边,化兵戈为财宝,最欢乐的莫过于浅显兵卒和渴盼承平的百姓。
公治明倒是舍不得,恰好城里浩繁世家见风使舵又送了多量贺礼,云伯亲身送了礼单过来。老爷子多日没见到安哥儿,抱在怀里就不肯放手了。安哥儿也是多日未见这个疼他的爷爷,扯了老爷子的白胡子咯咯笑个不断。
这般众望所归之下,两营很快就合兵一处,丁薇目睹不会再有战事,待得安排好伤虎帐的诸多琐事,就像带着安哥儿回庄园去。
娘子军统共一百余妇人,加上先前留下的几十兵卒,统共不到二百人,常日掌管着伤虎帐的琐事,另有医药和部分武备。这差事说大,说小也很首要。如果丁薇把握在手里,不能不说是一份依托和力量。
不晓得是不是把内心的苦水倒了个洁净,自从那一晚娘子军们个人醉酒,第二日开端,世人的干劲倒是更加昂扬,即便忙的脚下生风,脸上也各个带着笑。
公治明清冷冷的眼神扫过世人,这才悄悄招招手。
这几日,固然没有再同株洲军交兵,但气候倒是更加酷寒了。公治明筹办了两年才挑气义旗,加者公治家多年存下的秘闻,武备筹办的充足充分。不但伤虎帐,就是浅显兵卒们住的帐篷里,早晨也会放两个炭盆,但今冬仿佛格外酷寒,连续有兵卒被冻坏了手脚。特别是那些叛逃过来的兵卒,手脚更是冻得短长。
“太好了,这般说还要从速多熬制冻伤膏,另有伤药都要多备一些。那边的伤号比我们这里还要多,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家里都有爹娘等着归去呢。”
很快,云影就刺探完动静赶了返来。丁薇见她脸上较着带了忧色,心头一动就猜想道,“但是株洲军投降了?”
“是,谨遵大将军调遣!”
但他们也是没法,一来营里几万兵卒经心涣散,随时都会有兵变的伤害。二来,他们方才接到动静,家里爹娘妻儿都没了踪迹。启事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竟然是新皇要接人进宫“小住”,这的确是欺人太过。他们在两军阵前,抛头颅洒热血,喝冷水卧冰雪,新皇不说下旨嘉奖,反倒要抓了他们的嫡亲做人质!现在虽说爹娘妻儿只是下落不明,并没有被抓进皇宫,但一样是存亡不知啊。
风九从速恭敬应下,内心偷偷替丁薇母子欢乐。
公治明渐渐啜了一口酒,末端放下酒杯,淡淡道,“先前司马权欲捉了众位亲眷进宫的时候,可巧本将有些人手在京都,因而抢先把人救了出来。这是诸位亲眷的安然手札,不过半月,诸位就能一家团聚了。”
没有男人喜好睡在身边的女子一样野心勃勃,他一样如此。现在亲耳听到,他放心的同时,顾恤之意也是大增。
“大将军宽仁厚德!”
没有战事就没有死伤,丁薇闻言也是欢乐之极。同是西昊的百姓,何必自相残杀?
其他世人这会儿也醒过神来了,纷繁拥戴道,“就是,大将军无敌天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再说娘子军高低这一晚可谓是热烈之极,大锅里炖肉,酒坛子也开了封,分了小半送去给陈德和程铁牛他们那普通男医卫,剩下的十足端进最大的营帐。每人一碗酒,面前一大盆白菜土豆炖肉片,一大筐热乎乎的苞谷饼子。
武将本就粗暴,歌功颂德起来天然也没文臣那般文绉绉,多数都是驴唇不对马嘴,公治明听得有些好笑,挥手止了世人话头儿,又道,“都是西昊将士,本不该自相残杀,即便免不得兵器相见,也同妇孺无关。自而后,众位还是统领各自部下,帐下听令,待得将来战事结束,另行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