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闲事,褚易安的神采也是微微一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硬刚毅道:“琪枫的性子我是晓得的,心机手腕样样都是拔尖儿的,他对付的来。老二比来是更加的有恃无恐了,我之前所料不错,母后寿宴要大办的事情就是出自他手。”
青萝固然还是感觉无稽,但是对于褚浔阳的判定她倒是坚信不疑的,想了一下道,“那么这件事郡主筹办如何措置?要奉告殿下晓得吗?”
“父亲比来事忙,就不必烦他了。”褚浔阳道,拍了拍裙子起家,“先压着吧,转头我会好好给她长长记性,让她晓得,别人家内院的事情是不能随便伸手出来的。”
曾管家悄悄提了口气,微皱了眉头:“他在算计南华边疆的军权?”
而彼时的锦画堂里,出去刺探动静的青萝也返来了。
“查到了?”褚浔阳站在院子深处的回廊上赏花,听闻她的脚步声也没转头。
“不是思疑,怕是皇后给她惯出来臭弊端又发作了吧!”褚浔阳摘了一朵花,把玩着就势坐在雕栏里侧的长凳上,这才漫不经心的渐渐说道,“她固然不会思疑到我们身上,但是吃了那么大的暗亏,必将迁怒。当时父亲就坐镇军中安享承平,但是她和褚琪炎倒是九死平生几乎被南华人掳去,这么一比较,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曾管家会心,立即道:“事情是借着三夫人的口风传出去的。”
“殿下这会儿是在书房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怎能不摆个态度出来?”雷侧妃道,眼尾挑起,眼底光彩大盛——
褚琪枫的才气没有人思疑,皇长孙是个干才,一向以来褚易安都是将褚琪枫作为交班人来培养的。
青萝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讶然道,“就为这个?”
回禀完闲事,曾管家就退了出去。
话虽如此,不过接下来褚浔阳也无甚行动,反而是三日以后街头巷尾开端不晓得从那里飘出来一片流言,说是浔阳郡主恃宠而骄在东宫以内作威作福,不敬侧妃在先,又越俎代庖脱手惩罚庶母。
先是来了一招借刀杀人,然后还敢大言不惭的跑到本身面前来惺惺作态?
如许勋贵之家里头的私务最是被人津津乐道,短短不过半日的工夫就在内里传的沸沸扬扬。
褚灵韵是个节制欲极强的女人,再被皇后惯着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在外人看来毫无逻辑的事,到了她那边也都不奇特了。
“娘娘这是要去哪儿?”身边亲信桂嬷嬷从速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