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好歹还下了几场雨,大师靠着一点收成,加上野草树皮才勉强活到现在。官府不布施也就算了,这时候还来征粮,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么。
应当会写一些别的,
“大人,归去交不了差,我们的脑袋都得搬场,这可如何办?”
正在心如乱麻的时候,一个捕快抬高了嗓门说道:
看着百姓们逼近身边,发楞的赵峰大呼起来。
“都别说了,县里的丘八把我们的家眷都扣住,不把这关隘过掉,一家长幼的首级就要号令城门。
“大人,开春就没有下过一点雨,您看山上都没有绿色。现在村庄里连种子都已经充饥了,那还拿得出粮食来。”
“您就行行好吧!村庄里的百大哥井都枯了,我们往下挖了三尺,可挖出来的土都是干的。”
赵峰面色一变,不过身边没几小我,倒是不敢立即发作。
那捕快原地转了个圈,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指着村民说道:
宜乡堡虽说不过十来号人,但只要走脱一个,我们都有大费事。一会儿,我们把人赶到土谷祠。在三面放火,单单暴露东头。只要这些人出来,我们一刀一个,削了首级便告功成。”
“我要晓得如何办,还会苦哈哈的跑下来?”
“阿谁小丫头,连八十文都卖不到。”
出来征粮的都是熟行,又岂会不细心。
捕快们听了,不由竖起拇指奖饰。
这些芝麻绿豆官没本领不说,还一个个道貌岸然,平常看上去斯文得紧,可急起来还真会骂娘。
“从速说,都甚么时候了,还他娘吞吞吐吐的。”
王捕快听了恭维却没有欢畅,脸扭曲得更加短长,半天赋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
“他娘的甚么东西,想要功绩又不想沾血!”
“村庄里已经饿死人了,那还拿得出粮食啊!”
“大人,宜乡堡委实没有粮食了!”
赵峰没好气的骂道:
赵峰从速拿出一块丝绸手帕捂住鼻子。
“王头,这但是一场大功德,归正穷鬼们也活不下去,送他们上西天岂不恰好!”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王头这条战略高超,不怕这帮穷鬼不入彀。只要有了这些人头,我们就能活下去喽!”
“大人,实在无粮可交啊!”
兰兰母亲的尸身已经从屋里抬出来,看着那干瘪的腹部,好些人想起逝去的亲人,不由得抽泣起来。
“说啊!你他娘的还笑个逑!”
“是啊!咱家是一脉单传,那些丘八如果把钢刀剁下去,咱先成了绝户了。与其我们哭,不如让那些穷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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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拿甚么交?你看我值多少钱,就把我拉出去买了,恰好抵掉乡亲们的税款。”
孙总督一口气要十万斤粮食,就有些能人所难了!并且他下的还是军令,找不到粮食的话,那些总督府的仆人可不会客气。
捕快看县丞大人已经急眼,不由得一阵好笑。
这不是孙总督赏格流贼首级的赏格么!
哈哈哈哈,图样图森破!
赵峰狠狠地一顿脚。
县令给他派了五千斤的粮食,但到现在连一百斤都没有搜到,归去的话那另有好果子吃。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一个捕快啐了一口后,低声怒骂道:
“砰!”
但是谁都不能说,都城户部的堆栈早就空了,军粮都是各省筹集。如果皇上免了这一州的赋税,军队都得饿肚子。剿匪当然停止不下去,叛变都有能够。
赵峰把眼睛一瞪。
“把这个倒霉的东西抬下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