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上也模糊满盈着一片烽火硝烟,因其赵岩,郑询,程力,谢安等人被监禁,众臣明哲保身,大气也不敢出。虽不晓得这此中启事,但是这类事天子不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就怕殃及池鱼,平时和这些人走得很近的人固然心中不满,但也垂垂保持间隔,昔日光辉的家属现在可谓是门可罗雀。
“没有,不过依我看他们的耐烦已经被耗尽了,怕是很快就会暴露马脚了。”清风眉梢微挑,了然的道。
路过的行人虽感觉猎奇,但也不敢多看,事关朝廷,如果出了甚么事但是要杀头的。
“这几日部下的人密切监督,他们收支不得,没法与外界获得联络,内心惶恐,已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赵振南给楚涵潇修书了一封,但愿楚帝看在这两年他们经心效力的份上能派人设法救出他们,现在那封信已被我底下的人截获。”清风淡淡的道,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递给安然。
清风刚进御花圃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动听心魄的画面,不由得怔了怔,园内百花盛开,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但倒是人比花娇。她慵懒的躺在榻上,姿势随便而高雅,四周的风景美到极致但却成了烘托,仿佛让全部六合都黯然失容,清风微微定了放心神,这才大步流星往前走。
安然笑着转过甚瞥了他一眼,语气轻巧的道,“这位公子,我过甚么河拆甚么桥了,我如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命部下的人已全数包抄赵府,郑府,程府,谢府,整座宅子围得密不通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珞剑端倪冷厉的道。
安然用手捂着脸,她现在很想有一种将面前的人扔出去的打动,声音有些闷闷的道,“我才不要你陪,烦死了,我此人喜好平静,你最好离我远点。”
安然接过,看着信上的笔迹,眸中寒意更甚,仿若一只只利剑,能将人一箭射穿。
“事情办得如何样了?”清风转过身,看着他问道。
“丞相。”珞剑走上前,一身威武之气,态度恭敬谦虚。
“程府,郑府,谢府暗中有没有联络?”她低垂着眉眼,冷声道。
“愚不成及,他们的身份已经暴光,再不能有所用,依楚涵潇的性子他能脱手相救?只怕会除之而后快!”安然嘲笑,满眼讽刺。
清风看着面前这张扬着残暴笑容的脸,不由得心神一晃,赶紧敛了敛情感,转移话题道,“对了,我来是想奉告你,赵振南有行动了。”
中午过后,安然命宫人将美人榻搬到御花圃,可贵的好气候,她斜倚在榻上,仰首望天,轻风煦煦,心也安静如水。安然本日没有穿朝服,身着一身淡粉色的纱裙,上好的绸缎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掺着丝丝金线,花腔精美却不烦琐,显得崇高而清雅,勾画出她曼妙的身姿,暖和的阳光晖映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昏黄的剪影,在万紫千红的百花中模糊绰绰。
“然然,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诱人,魂都被你勾走了。”清风走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笑着说道。
清风眉梢一挑,一张俊脸刹时放大在她面前,有些恶棍的道,“是吗?你不感觉一小我待着很无聊,我来恰好能够陪你解解闷。”
清风见安然没甩她,不但自负心有些受挫,站起来推了她一把,这才哭丧着脸道,“喂,秦安然,你是睡着了还是没闻声?”
安然微微展开了眼,他高大的身影将阳光挡去了大半,正一脸怨气的瞪着她,安然叹了口气,有些愁闷的道,“你如何这么聒噪,吵死了。”
安然闭着双眸不说话,头也懒得抬,只闻其声便知来人是谁。
连续好几天,他们都没有一丝动静,安然沉着沉着,以稳定应万变,只是心中却更加冷僻,这帮老东西还真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