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熙贵妃的寝宫,阮琉璃便规端方矩的给熙贵妃见礼,“臣妾拜见熙贵妃娘娘。”
阮琉璃神采带着些许惊奇的看向了熙贵妃。
阮琉璃坐在原处微微低首,她晓得阮伯伯晓得她在北辄的事情,必定会焦急的。但再一想熙贵妃同她提起此事,想必必有其企图。
阮琉璃当即猜到,辅国大将军定是来求熙贵妃,让尊亲王解了沈沛凝的禁足。
这些事情阮琉璃心知肚明,但是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那是冥殊羽身边的人。
这一折腾,就是小半月的光影。
阮琉璃被熙贵妃如此夸奖,让她很不适应。
回程的路途,马车行驶的很慢,都照顾着冥殊羽身上的伤势和阮琉璃的腹中胎儿。临到肇京另有二百里的时候,就遇见了陛下派来驱逐的车马,看来陛下还是很正视冥殊羽的。
熙贵妃当然晓得阮琉璃为何如此严峻,又是一笑,“你不必严峻,快坐下。”
阮琉璃坐在软榻上,肇京的气候比北辄要热上几分,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受凉,也只能拿着扇子乘凉。
阮琉璃不过付之一笑,“熙贵妃娘娘有何为难的,您尊为贵妃,这类事都是小事。”
阮琉璃不免笑了一下,这时候,宫人拿了些生果来,阮琉璃对高山笑道,“吃点生果吧。”
高山自打入了寝殿就一向猎奇的看着,交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
高山拿起生果便吃了起来,悠哉的靠在软榻上,言道,“哎呦,真是舒畅,身边有人服侍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琉璃姐我真恋慕你。”
高山再次扫视了寝殿四周,赞叹道,“哇,琉璃姐,你住的处所真豪华,你看看这地,都是用玉石砌成的。现在想想当初让你住在我的底下药库,还真是委曲你了。”
钟浦谦虚的笑了一下,弯着身子便分开了。
熙贵妃却摇了点头,“本宫传闻是你给了尊亲王一张舆图,尊亲王才得以平复北辄乱事,你现在但是立了大功,何罪之有?”
高山这才走过来在阮琉璃身边坐下,惊道,“琉璃姐,这是你住的处所吗?”
熙贵妃倒是沉稳的微微一笑,“这套金饰,是本宫本年新打造的,一次都没戴过,还是极新的呢,现在就送给你了。”
如此一句,惊得阮琉璃蓦地昂首。
时隔多日,阮琉璃重新回到了尊亲王府。
阮琉璃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我在肇京住的处所。”
遵循端方,凤头唯有皇后才有资格佩带,凤尾唯有贵妃所佩,在宫里谁如果胆敢擅自佩带,那便是大不敬,是要受惩罚的。
熙贵妃笑得驯良,“你现在有孕在身,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快入坐。”
以后,冥殊羽不过在北辄只待了三天就解缆回了北辄。
熙贵妃立马就对劲的笑了,“本宫就晓得你是个心善的女人,待会儿本宫见了尊亲王就和同他提起此事,你可要说上几句才是。”
熙贵妃却勾起唇畔通俗的笑着,“你现在身份虽有些寒微,但不代表来日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熙贵妃未免有些高看阮琉璃了,她只不过是个侧妃,身份又是庶出,说这类话的确汲引阮琉璃了。
璇玑这时看着高山悠哉的模样,不欢畅的说道,“这里可不比北辄,你常日里可不能这么随性,被人瞧见了是要说闲话的。”
熙贵妃瞧着珍珠的目光非常慈眉善目,笑道,“此次你随尊亲王去了北辄,受了很多苦,倒是委曲你了。”
熙贵妃这时给身边的宫女递了个眼神,那宫女便出去了。
珍珠也白了高山一眼,“没错,这王府里人多嘴杂,你现在是主子身边的一个仆人,别让别人说我们侧妃寝殿这儿没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