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大红戏服,上面绣着极其亮眼的斑纹,面化红妆,头戴凤冠霞帔,在胭脂水粉描画下,显得比女人还妖娆。
蝶衣这一下来,台底下的观众便坐不住了,簇拥而至的走到蝶衣面前,那种模样仿佛就是碰到甚么名流一样,锣里的碎银子没一会儿就满了。
俄然,蝶衣随性的抬开端,一下子就和阮琉璃对上了眼睛。
阮琉璃这一探出头,立马就引得世人群情起来。
一曲作罢,台下喝彩连连。
阮琉璃本是不想去的,却俄然想起前些日子阮伯伯提起的那家飘香楼也在顺福路,便想着去看看,就承诺了。
一个男人,名叫蝶衣如许的美好名字,被人歌颂容颜标致。
但是这让阮琉璃很严峻,她恐怕蝶衣会透暴露曾经去过丞相府与她初度见面,那么阮琉璃的身份就透露了!
这时候,有人给他递出一块锣。
但是蝶衣却仿佛熟谙阮琉璃普通,唇畔微微一扬,抬步走到阮琉璃的窗下,喊了一声,“蜜斯,可还在?”
阮琉璃急中生智,忙是找了个借口道,“好啊,本蜜斯倾慕蝶衣好久,正有此意,我这就下去给你赏钱。”
坐在劈面的冥殊羽,闻声瞧了过来,看着面前的阮琉璃目光瞧着台下,悄悄有味的哼着曲调,眼睛一向没有移开,固然面无神采,但是握着茶杯的手,却停在桌子上,看模样是出了神。
至于阮琉璃这边,可就没那福分了,寝殿整天冷冷僻清的,也因她是庶出的身份,府邸的下人也不睬睬她。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这让阮琉璃猝不及防,她没想到蝶衣一昂首会看到她,忙是将眼睛看向了别处。
又畴昔了好几日,这些日子,冥殊羽一向歇在沈沛凝那边,以是府邸大家都觉得沈沛凝得了宠,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皆是最好的。
“怪不得会让蝶衣重视到,这女子边幅不凡啊!”
一曲《贵妃醉酒》一开嗓,立马引来台下观众热烈喝彩。
沈沛凝坐在阮琉璃的身边,凑趣着的和冥殊羽说着话,冥殊羽爱答不睬的应着,仿佛并没甚么兴趣,阮琉璃也只是悄悄的坐在一旁,她更没兴趣。一心想着待会儿找个机会,出去找找那家飘香楼在那边。
蝶衣现在站在窗下持续说道,“城墙高万丈,端赖世人帮,脚踏熟地,眼望熟人。您对蝶衣的好,蝶衣都记得,端起粥碗来,得念您的好。蝶衣本日唱曲一首,如果引得琉璃蜜斯一笑,还望琉璃蜜斯赏些银子,也让蝶衣拿归去做个念想。”
呵呵,真是有点娘气了。
他们都传着便衣,谁也不清楚他们的实在身份。
热烈的场面,让阮琉璃不由往下瞧。
阮琉璃跟着冥殊羽另有沈沛凝入了剧场,冥殊羽早就定了坐位,是一处二楼包间,坐位设在窗边,透过窗子就能看到底下搭戏的太子,真是个好位置。
沈沛凝本就因方才世人赞叹阮琉璃的仙颜而妒忌,忙是在冥殊羽跟前说道,“殿下您瞧瞧,她都嫁给您做侧妃了,内心还惦记取一个伶人,这成何体统啊。”
夜幕来临,阮琉璃跟着冥殊羽乘了肩舆,来到肇京最繁华的街道。
“那是哪家蜜斯,如何从没见过?”
垂垂的,阮琉璃来了兴趣,小声的跟着曲调轻哼着。
来到一家剧场,名为花满楼,这也是肇京最着名的戏园子,内里有很多名角伶人,之前每逢节日,阮琉璃的父亲都会请这里的伶人在府邸搭台唱戏。
“你们快看雅间的那蜜斯,生的真是都雅。”
蝶衣出场,坐在一旁的沈沛凝就欣喜起来,“殿下快瞧,蝶衣出来了!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呢,长得真美。”
语毕,阮琉璃便仓促起家,推开门就仓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