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璃不由哧鼻一笑,“比起东冀,肇京的确豪华一些,但却谈不上是人间天国。”
宝笙瞧了一眼,也不嫌弃,反而很平常的笑着,“这很普通,东冀长年刮风,出去如果不戴头巾,返来就得洗的。”
“这倒不难,微臣叮咛下去,没人会流露半点风声的。只是不知殿下到底犯了甚么事?惹怒了陛下。”
冥殊哲下了马车,守在王府门口的侍卫便欣喜的驱逐着冥殊哲往里走,扣问着冥殊哲为何好久不归。
这一走,便是小半个月都呆在马车上,阮琉璃和冥殊哲也不敢住堆栈,恐怕官府的人找上来。
小侍女朝着阮琉璃端方的见礼道,“奴婢拜见侧王妃娘娘,殿下叮咛奴婢前来奉养娘娘,娘娘如果不嫌弃,今后便是奴婢奉养娘娘近身。”
“被皇后娘娘以欺君之罪正法的。”
宝笙惊骇的吸了口寒气,“不会吧?我听旁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比及了东冀的时候,阮琉璃才晓得,这处所的气候是有多糟糕,漫天的大风,风里卷着灰尘,让阮琉璃睁不开眼。
阮琉璃看得出宝笙对冥殊哲有好感,正值春华正茂的宝笙,对豪情的还是很纯真的。
“哎呦,那可真是可惜了,那女子才艺高深,吹拉弹唱甚么都会的。看来这皇宫还真是个吃人的处所,倒是奴婢见是少了。”
“这胆量也太大了吧。”
冥殊哲对阮琉璃道,“这是东冀府尹窦大人。”
宝笙眉头一挑,吓了一跳,“死了?抱病了吗?”
宝笙甜甜一笑,“多谢娘娘嘉奖。娘娘,能够给我讲讲肇京的事情吗?”
宝笙一时不成思议,“就这么点小事?这也叫欺君之罪?皇后娘娘也不怕被陛下晓得了?”
阮琉璃一听这名字,便失声的笑了,“年初的时候就死了。”
“是兰朱紫。”
宝笙灵巧的笑了一下,“那可真是奴婢的福分了呢。”
阮琉璃问道,“不知是哪位朱紫?或许本宫认得。”
宝笙有些胆怯,“不会吧?”
窦大人赶紧点头道,“没错,那殿下先去歇息,微臣晚些时候再过来。”
那男人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一转头,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阮琉璃,略微一愣,问道,“这位蜜斯是?”
但起码也是王府,比平常百姓必定是要好很多。
阮琉璃跟着宝笙去了沐浴之所,褪去外套,入温热当中。
阮琉璃点了点头,“倒是个好名字。”
“奴婢倒是想去看看,如果能去那边做宫女就好了。”
“殿下返来时没人跟着您吧?昨日朝廷的人可过来寻过您,还拿着通缉令。”
阮琉璃叹了口气,当下可晓得天子是有多不正视冥殊哲了,将这等痛苦之地分给了冥殊哲,悠悠的吐出一句,“还真是苦了东仁王殿下了。”
宝笙甜甜一笑,“这名字是殿下给奴婢取的。”
宝笙有些没听懂,“吃人?有怪兽吗?”
冥殊哲开口先容,“这是摄政王的侧王妃,要在东冀呆上一段日子。”
阮琉璃看得出来,宝笙对这个名字很对劲,提起冥殊哲的时候,也显得有几分小女子的羞怯。
冥殊哲蹙眉深舒了一口气,“待会儿本王再与你细说,车马劳累多日,本王得歇息半晌。”
“本宫何必拿这类事来骗你?刚巧正逢当时熙贵妃娘娘表情不好,一气之下便命令杖毙了。”
宝笙这时言道,“东冀风冽灰尘大,奴婢烧好了沐浴水,娘娘如果不累便去沐浴吧。”
冥殊哲附和着点了点头,“本王晓得,这件事前不要张扬。东冀事件还是由你来打理,本王就隐居王府便是。”
阮琉璃抽冷一笑,“记得前一阵子,熙贵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不慎摔碎了她的一柄簪子,便被乱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