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几位蜜斯都住在碧落园,相互之间都很近。园子里配了个小厨房,但温瑾言和温瑾瑜日日都要晨昏定省,很多时候都会赶上大太太赐饭。何况温家公中的厨房每日都有定额,普通环境下,很罕用到碧落园的厨房。
温瑾瑜看着,眼中闪过一道烦恼之色,转眼即逝。
温瑾言正欲说几句调皮话将此话揭过,就见大太太端着茶盏抿了一小口热茶,慢条斯理的叮咛:“汀兰,你再去花厅一趟,对大爷说,打铁趁热,我们温家可不是软柿子,不明不白的事,可不能等闲认下来。”
汀兰非常欢畅的模样,“大爷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女人被人奸污,实在不幸,这也是件不名誉的事情,赵家人定是有难堪之处才想到讹些银子。不如送他们些盘费返乡,但赵家人必然要还二爷一个公道。”
一顿晚餐静悄悄的,只能偶尔闻声筷子磕碰在碗上的声音。
温瑾言有半晌的怔忪。
温瑾言眼角一向挂着大太太,待她放下筷子,本身也跟着放下了碗筷。劈面的温瑾瑜紧跟着也用完了饭,一如既往的热络,“到底是母亲的小厨房,做出的菜肴既新奇又精美,看来今后很多来母亲这里蹭饭才是!”
林妈妈适时凑了过来,笑盈盈的向大太太叨教:“您看,这晚膳摆在那里?”言下之意是该吃晚餐了。
温瑾言微微点头。
温昭明现在被打的下不了床,如何出面与人对证?何况到时候你一言我一语,只会将事情变得更庞大。现在说甚么也要将温昭明今后事中拔出来,与赵女人抛清干系才是。
“老爷听了,半晌没有言语,大爷已经亲身送赵家人去歇下了。”汀兰说完,笑着看向大太太,“大爷忙了一早晨滴水未沾,方才老爷亲身叮咛下人去筹办吃食了。”
“赵家人当时就被噎住了,几小我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的话,最后赵女人的父亲站出来讲,此事事关赵温两家名誉,何况温家又是诗书传世的礼节之家,赵家也不是那不通道理的,只是赵女人之死实在和二爷有脱不了的干系,如何说也得让赵女人风风景光下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