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眼中就有了笑意,“我传闻刘家至公子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已经进了国子监,刘大奶奶是安宁公主的次女,脾气暖和文静。我看,用不了几年,刘家又要出个进士了!”
“是!”墨荷笑着应了,道:“我娘托人带信,说我哥哥要娶媳妇了,让我归去住几日。您如果喜好吃这些,我让我娘做点小菜带过来,都是自家种的,新奇又洁净。”
能进国子监的,都不是浅显人,刘家至公子是公主的半子,为了女儿,公主不管如何也会帮衬他几分,更不必说另有个做侍郎的父亲。大树底下好乘凉,刘家二公子就算再不成器,日子也不会不好过。
多年伉俪,大太太那里看不出他的踌躇,劝道:“瑾沅在我膝下长大,我只愿她千好百好。刘家太夫人和刘夫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刘家家声明净,头上又有贤惠的嫂嫂,瑾沅嫁畴昔,日子不会难过的。刘夫人也是一言九鼎的人,次子的婚事一向是芥蒂,我们两家成了亲家,她定会在刘侍郎面前说道几句的。”
“您也是晓得的,今时分歧昔日,不然瑾沅也不会迟误到这时候。何况您昨日还说了,屈大人承诺替您上书圣上,刘侍郎在京都多年,天然有些情面干系,若能帮您说上几句话,于您的出息也大有裨益,昭阳顿时就要秋试了,如有那好成果,也是要进京都的……”
在很多人家,女儿就是用来联婚的。
可大老爷也不是胡涂的性子,他想了想,道:“刘家二公子是不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他看了大太太一眼,“瑾沅但是庶出!”
墨荷倒没有多想,病中的人经常感觉口中寡淡有趣,也不奇特,忙道:“我娘有秘方,做的蒜头十里八乡都晓得好吃,我到时候让她多做一些,送一罐给您。”
大太太笑了笑,“本来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谁晓得您心急,我就先讨个口风,您看如何?”
头顶是熟谙的青纱帐子,四个角都垂了香囊,跟着她的起家,微微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