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言含笑应了。
温瑾言微微的笑,又道:“我这随礼可不是白送的,其他东西我一概不要,你只将家里做的腌菜送些过来就是了,比来常觉寡淡,正想吃这些下饭。”苏杭菜口味平淡,特别是姑苏菜,重甜,温瑾言还真吃不风俗。可她本就脾气大变,如果连口味也变了,只会惹人生疑,只得忍着,只待今后渐渐图之。
一面说,一面缓慢看了眼大老爷的神采,忙道:“倒也不算痴傻,只是不如他大哥聪明。”无法的感喟:“我和您是一样的心机,天然想瑾沅嫁到好人家去。若不是刘家二公子有如许的弊端,我们瑾沅是庶出,不成能有如许的机遇。”
大太太眼中就有了笑意,“我传闻刘家至公子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已经进了国子监,刘大奶奶是安宁公主的次女,脾气暖和文静。我看,用不了几年,刘家又要出个进士了!”
“如何能让您破钞。”墨荷赶紧推让,“何况我们府上的端方,二等丫环家里有红白丧事,赏二两银子就是主子的交谊了,十两银子也太重了。”
可大老爷也不是胡涂的性子,他想了想,道:“刘家二公子是不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他看了大太太一眼,“瑾沅但是庶出!”
帕子的暖和让她有一刹时感觉这场梦尚未醒来,腹部仿佛有一道伤口,在模糊作痛。她下认识的轻抚腹部,只能触摸到光滑的锦缎,下认识的松了口气,微微点头,“就摆在那边了,这几天都喝粥,叫厨房做盘凉拌小黄瓜,酸酸甜甜的,开胃。”
“蜜斯,您醒了。”墨荷撩帘而入,手里捧着湿热的帕子,“您睡了一下午了,也是时候用晚膳了。”
大太太笑了笑,“本来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谁晓得您心急,我就先讨个口风,您看如何?”
屋子里一片淡淡的昏黄光芒,温瑾言有半晌恍忽,顿生出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恰好青柳取了银子返来,也打趣道:“我可传闻了,墨荷的嫂嫂家里有人曾做过账房先生,打得一手好算盘,怕是夺目得很,您再推让,别到时候你嫂嫂不给你好脸子!”
头顶是熟谙的青纱帐子,四个角都垂了香囊,跟着她的起家,微微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