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主仆多年,相互之间都非常熟谙。
“奴婢痴顽,恐负蜜斯所托。”明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眼含泪,叩首如捣蒜,“奴婢奉侍蜜斯多年,夙来循规蹈矩,步步未曾踏错,生性如此,实在不敢妄为。”她诉说着昔日的交谊,但愿温瑾瑜能看在她奉侍一场的份上,给她留条活路。
形影不离?
姜还是老的辣啊,温瑾瑜再如何聪明,又如何斗得过在内宅纵横二十多载的大太太。
宝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替我分线吧。”温瑾言放下了花腔子,从炕桌下抽出装着针线的小篮,慢条斯理的抽出了几缕彩线。
温瑾瑜这才对劲的笑了起来。
“传闻一向在刺绣。”多的话,也探听不出来,宝珠面露担忧,“除了晨昏定省,就一向呆在屋子里。不晓得有甚么筹算。”
想到这里,温瑾瑜神采微红,“传闻睿王进内院时,身边只要一个小厮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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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向刺探动静的明珠忙答道:“传闻大太太还派了几位小厮出去找了,看模样,睿王迟早是要去正房给大老爷存候的。”
当时大太太还曾和他有一面之缘,闲暇时和夫人太太们论戏,也会提及白红袖的戏腔。不过近几年传闻白红袖倒了嗓子,一心一意带门徒,垂垂也就不登台了。饶是如此,提起余音社,大师还会下认识的想起白红袖。
“幸亏当时有睿王,将这事压了下来,不然……”见大太太神采丢脸,林妈妈叹了口气,“这么些年,大老爷是甚么人,您还不明白?惯会怜香惜玉的,也是那些践蹄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甚么人都敢往上凑,偏要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大师样……”
“找到了。”林妈妈一脸不知该如何企口的模样,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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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姨娘,便能超出在她们这些丫环之上,是很多混迹底层的丫环的期望。可与之对应的,是防不堪防的风险。更何况,三蜜斯成不成且两说,她几时兑现过信誉?
大太太神采一刹时变得乌青,重重拍在了炕桌上。
倒是温瑾瑜问起温瑾言来:“……四蜜斯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