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盘算了主张让温昭阳为此事出头,又怎会在此时火上浇油,亲手捧了茶,“几位蜜斯都在这里,您就是再活力,也先用过这顿午膳再说。”
他穿戴翠绿色的裤子,前面早已是血迹斑斑,温昭阳看着心有不忍,转过甚问一旁奉侍的小厮,“可曾叫了大夫?”
二十大板下去,草泽匹夫何况受不住,更不必说温昭明这自小就娇生惯养的纨绔后辈了。
何况大老爷恰是大怒之时,是否允大夫踏进温家还是两说。
“我同你一道去。”温昭阳笑意浅了些,回身就跟着她往祠堂的方向去,“二弟怎会做下这等事?”语气很有些踌躇。
可这时候,当着大太太的面,她又如何能暴露马脚。
“我也不得其解。”温瑾言叹道:“二哥夙来不着调,我是晓得的。不过他待我们府上的丫环们都和和蔼气的,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何况他从小跟着先生读书,未曾习武,生得又比凡人肥大些,夙来体弱,也不知哪来的力量……”
温瑾言悄悄叹了口气,眉眼都没有动一下,在大太太放下碗筷后,紧跟着放下了筷子。
“好姐姐,你替我求求四蜜斯!”福禄满脸笑容,拿眼偷觑不远处的温瑾言,用三人都能闻声的声音说道:“二爷挨了板子,裤子都脱不下来了,老爷也不准人请大夫,如许下去可如何了得!”
温昭阳一看就晓得如何回事,他咬了咬牙,作势就要出去。
“二哥!”温瑾言忙半蹲在他身侧,“你感觉如何?”见温昭明张了张嘴,仿佛说不出话,忙叮咛墨荷:“去取些参片来。”又欣喜道:“福禄已经去取药了,你且忍一忍。”
大老爷这才发明了坐在榻上的温瑾言和温瑾瑜二人,神采缓了缓,视野又落在神采仓促的三姨娘身上,眉头皱了皱,“先用饭再说。”
温昭明就趴在长凳上,面如白纸,低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