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手执菜刀将案板上的肉切成块,再放入锅中焯水,教唆疏影把锅里的水倒掉后一边忙一边说:“一个月前,巫叙兵入侵边疆,将军带兵赶往援助,仓猝赶路中却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将军叮咛军队还是行进以免打草惊蛇,而他却趁着小贼不重视饶到她们身后,本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贼发觉后转头,吃惊的反倒是将军,就那般等闲地把他们放跑了。你猜猜为甚么?”
传旨公公得了他的示下才退下去,额上盗汗涔涔。外人都道大皇子愚笨不堪、不务正业,日日赏花弄草流连烟花之地,朝中重臣对之很有微词,多次上折子斥他丢尽皇家颜面,可本身所见的大皇子清楚夺目非常,仿佛地府的索命阎王,方才他如果有半点不当怕是要给大皇子拧断脖子了,当真是好险。
“成!”
路敬淳表情不畅快,疏影也没敢凑畴昔,跟着老伯在厨房里忙活,探出头看了眼仍在香椿树下呆的人,矗立身躯散出没法忽视的颓靡气味。
“劳公公跑这一趟,皇上意欲如何措置我一道说了便是,我可没那耐烦等你念劳什子圣旨。”
路敬淳回身走进屋里,如墨染的间有多少调皮柳絮缠在此中,伤怀与颓废收敛,只余一身庄严与孤寂。
疏影走畴昔,他负手而立,稠密眉间清冷一片,阴暗通俗的黑眸让人捉摸不定,鼻梁坚硬,薄唇紧抿,伟岸身形透出狂野与卓傲之气。
老伯护犊子似的模样,惹路敬淳都忍不住弯了嘴角:“等过段时候这乱局定下来,我让人备好上等美酒让你喝个够。这几年在外苦了你,那事不管查不查得清,一个月后你分开便可。”
“宇文兰青但是姿色艳冠天下?颇具才情?不然路将军堂堂七尺儿郎,豪气满怀,傲然独立,怎一个萧洒了得,却为何这般放不下?”
老伯发笑道:“罢了,你和将军到屋里坐着,这边儿也差未几了,我一人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