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源关失守颤动东丹朝野,一时参奏路敬淳办事倒霉的折子比比皆是,天子故意为他回嘴两句欲给他将功折罪的机遇,却被宇文丞相给压下来。天子心中仇恨却又不得他法,这泱泱东丹竟是从根底处腐臭,先皇重用奸臣,满朝文武大臣数不清有多少已然成为宇文家的喽啰,他故意窜改局势,怎奈前路困难重重,有宇文老贼拦路,诸多决计都化为虚影。
朝阳染红周边云霞,初露锋芒,漫天但愿与此时的绝望相照应,民气惶惑不安。城楼上一袭白衣惑眼,矗立马尾下的俊颜满盈着对劲笑容,嗓音清冽满含肃杀气味,像是一把重锤伦在他们的心上,击碎了他们最后的信奉。
奇然看着城下俱是挟恨的百姓,转头看向表情大好的公子影:“你……”
他们此时才晓得,本该坐镇辽源关的路将军因为一个女人擅离职守,将他们丢弃在这里,让巫叙国找准空子攻破城池,本该糊口在安宁和乐中的东丹臣民沦落到他国之手。滔天绝望与气愤如灶上的浓汤沸腾不已,明智全无,有谁能接管被一心恭敬深深依靠的人丢弃?
秦钊凉凉看了她一眼。
他回过甚,眼尾扬起,唇角噙笑:“人都是如此脆弱,不能怪我心狠,是他们太无防备的信赖一小我。家国大义,你当是人皆有吗?路敬淳或许有,可惜他也不过是个等闲被女人摆布的懦夫罢了。你看他们的神采,真让人畅快,路敬淳终是辽源关的罪人。”
“路敬淳为了个女人将你们弃之不顾,此等不顾大局之作为当真令人鄙夷。只要不生贰心,巫叙不会难为你们。”
公子影嗤笑一声点头道:“我自是信你,若你当真是那小人,怕此时早已无公子影。”
‘疏影’站在路敬淳身后,闻言皱了皱眉,并未多言,待那人走出视野才悠悠道:“看来辽源关是吐不出来了,以是将军甚么时候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