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玉娘吗?又大肚子了啊?”楚灵月刚要去号召孙玉娘让她坐到车上来,便听到一个声声响起。
她心中气闷,这妇人也真是刻薄,没看到她三婶现在怀着孕么?一见面便讽刺嘲笑,专揭人家的弊端,如果动了胎气,她能担得起么?
“三婶,跟这类人计算甚么?吹不吹牛,和她有甚么干系?”楚灵月伸手一拉孙玉娘向牛车旁走去。
孙家二婶本日碰到孙玉娘,又想起当年的旧事,仍然忌恨着她,以是便开口讽刺,在她的印象中,楚家人都是怂包蛋,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即便她冷嘲热讽,她也感觉没人敢说她甚么。
孙玉娘的二婶说着用手蹭了一把油光蹭亮的头发,又看了一眼李秀英和楚子邱、楚子青二人,话中有一丝挑衅。
谁知孙家二婶仍然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待她看到那堆得满满的一车米面油盐酱醋另有绸缎粗布棉花和鸡仔猪仔时,顿时愣了,有些不成置信的转头问孙玉娘。
孙玉娘在楚家对楚开田和宋美兰是很孝敬的,但她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就看她当年做的事就晓得了,方才她还忍着,想着打个号召过得去就行了,没想到她二婶仍然对当年的事挟恨在心,此时她也不想再忍了,一开口便问得孙家二婶没了话。
“哈,雪缎?那是富朱紫家的孩子才用的东西,就你们家?吹牛呢吧…”
这么些年孙玉娘和娘家也一向没有来往过,她常常想起这事便心伤落泪,还好她嫁给楚志高后楚家固然穷,但却未曾虐待了她,这些年日子也还过得去。
“啊,是二婶啊。”孙玉娘见了那和她说话的妇人叫了一声。
楚灵月见孙玉娘被那妇人气得直颤抖,几步走过来拽着她的手,用心提大声音说道。
那朱记米铺的两个伴计早就和楚子邱楚子青二人将她们的东西捆好等在一边了,待楚灵月叮咛后便承诺了一声筹办赶着车解缆。
“哦?看你这有了孕的身子还是满面菜色,衣衫陈旧的模样,一打眼儿就晓得了,过得有甚么好?当初我给你说的那门亲固然是个续弦,但嫁畴昔就是个当家奶奶,人前人后风风景光,你却寻死觅活不肯嫁畴昔,硬是嫁给清泉庄最穷的一户人家,这么多年了还是过着苦日子,还给他们脸上往上贴金?”
糊口中也老是有很多迎高踩低的极品亲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