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给人家帮工,号召一声,屁颠着就能去。
这边,吃饱喝足的骆风棠想到一事,对杨若晴道:“算算日子,今个夜里该做豆腐了,明个一早咱还是照商定在村口会面,一起送豆腐去镇上!”
老杨头把手里的旱烟杆子用力磕在桌子上。
陪着笑容道:“刚淘好米,切好红薯,正要下锅煮红薯粥哩!”
“放屁!”
老杨家前院。
屋子内里,平生做人行事都光亮磊落的骆铁匠,现在却在探头探脑。
“晴和日头好的时候,必然得把被子抱出去晒晒,日头一照,被子疏松和缓了不说,也不会生跳蚤!”
晴丫头在给棠伢子拾掇屋里,忙得热火朝天。
屋子里,老杨头重重叹了口气,持续做杨华洲的思惟事情。
她笑着朝骆风棠眨了眨眼。
他的衣柜子像是换了个新的似的,他喝茶的土陶碗也开了光。
“那是,身为她的闺女,我的技术将来会更好的!”杨若晴老脸不红的道。
不过是一句打趣话,他却当真点头。
骆风棠终究还是拗不过杨若晴,只得随她。
“嗯!”他点头。
前后窗户都开了,屋子里敞亮了起来,那些潮湿和霉味淡去了很多。
“是让你去跟人家女人相看一眼,又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你咋忒没出息呢?”
“我拉不下阿谁脸来!”杨华洲道。
“热好了,我这抽几口烟就给棠伢子端去。”
“瞧你们爷俩这是何为呢?有话好好说!”
他长这么大,都没住过这么洁净的屋子!
两小我有问有答,说谈笑笑。
“为啥不想去啊?”老杨头诧问。
骆铁匠还蹲在内里墙根下听呢,俄然那边传来女娃儿讶异的声音。
“去净水镇三十里地,来回就是六十里,不比家里到村口水池!”杨若晴道。
“老四家的,你贼头贼脑的做啥?猪圈扫了没?老牛喂了没?夜饭还不筹办,是筹算让一家长幼都喝西北风么?”
“老五啊,你有点出息成不?都二十五六的人了,你真筹算打一辈子光棍?”
“子孙多,才是福。你一小我,将来老了,孤零零的,病歪在床上也没小我端茶倒水。”
拾掇家务这块,还真是女孩子会来事啊!
“咋样?我没骗你吧?好吃吧?”她问。
叮咛了一句,谭氏缩回了头。
骆铁匠一见杨若晴出来了,赶快儿站起了身。
杨若晴又指着前后窗户叮咛他:“夜里睡觉,才把筛子遮住。白日里最好摘下来,让屋里通风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