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饺子,在庄户人家但是奇怪东西呢。
“管她剁啥,那是她家的事儿,跟咱没干系!”
杨若晴看了眼现场,当即做起了安排。
过了半晌,老杨头把旱烟杆子从嘴里拔出来,往中间的桌子腿上磕了几下,磕掉内里的烟屎。
杨华明埋着头,只顾端起碗往自个碗里扒拉,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梅儿爹,这水温还成不?要不要再兑换些热水来?”
杨若晴为了制止不需求的费事,还特地将灶房的门给关了起来,为的就是不让香气给漫衍出去。
吃了一半,刘氏抬起一张苦瓜脸,不幸兮兮的恳求谭氏。
身后,传来谭氏冷冷的声音。
女人给男人洗脚,天经地义。
老杨头旱烟杆子不离嘴,上面顺势抬起了脚,让谭氏为他脱鞋。
“吃完就回屋,碗筷谁清算?老四,你这婆娘太懒,再生不出儿子来,就写封休书打发走,咱老杨家不要了!”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端方和风俗,已经深切到了这一片地盘上的男男女女们的灵魂深处了。就跟用饭穿衣上厕所那般习觉得常。
昨夜送来那么大的肉包子!
一年到头,能吃到的次数一只手指头就能掰过来。
饭堂门口,刘氏犯难了,站在那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勒!”
“梅儿爹,洗脚了。”
谭氏就不再问,垂下头接着洗。
“多、多谢娘!”
杨若晴欣然点头,“还是娘想得殷勤。”
“哪个晓得哩?隔三差五的吃好的,又是蛇羹又是兔子的,阿谁胖丫昨日去趟镇上,还买了薄皮多馅儿的大肉包。不晓得这钱都是从哪来的!”谭氏道。
刘氏撇撇嘴,眸子儿骨碌碌转了一圈后,靠近谭氏。
杨若晴走出去,看了眼现场,“咦,这瞅着不止二两肉啊!”
刘氏讪讪站起家,告了一声,回身往饭堂门口走。
“这不,你嘎公和两个弟弟明个家来,我干脆多切了些肉,多包点饺子搁那儿,明日也让他们尝尝!”孙氏浅笑着说道。
“各家有各家的日子要过,不是你的,别奇怪,奇怪也奇怪不来!”
毕竟,刘氏还是跺了顿脚,不情不肯的进了灶房。
草草吃过了夜饭,除了在灶房刷锅但愿的刘氏和金氏,老杨家其别人都被谭氏早早打发还了屋。
老四杨华明闷哼了一声,端起碗又是一阵稀里哗啦。
刘氏气得不得了,满肚子的委曲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