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铭撇撇嘴:“甚么恰好有事要禀报?不就是想凑热烈听故事,还想着皇上如果有赏赐给我的话,您再顺去一两件古玩书画甚么的。”他同福王爷一贯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听着满嘴抱怨,但一看眉眼就是乐呵呵的没有一点架空之意。
“没体例,”潘家铭耸起肩摊了摊手,笑得一副痞子样,“被那些人咒一咒又不会少二两肉,如果被皇上揍了,起码要十天半个月不能出门玩儿了,我又不傻,当然是要想最稳妥的体例不是?”
顺贵内心再如何讶异,脸上也不好表示出分毫,只能从速上前施礼。
福王爷摸了摸鼻子,嘲笑道:“知我者皇兄也,谁让皇兄有甚么好东西都只惦记取铭小子呢,再说了,我也从没虐待过这小子,各取所需不是?”
福王爷仿佛是表情极好,哈哈笑道:“小贵子,如何?看到本王很惊奇吗?本王恰好有事要同皇兄禀报,还要跟你们一块进宫呢。”
皇家基因好,除了极个别以外,普通的皇子皇女长相都不会差,而在当今皇上一辈中,福王爷无疑是长得最好的,在皇家贵气中多了一股子文人的风雅之气和书卷味。同小了一辈的潘家铭、萧峰在一块,一身青袍的福王爷竟然一点儿也不显老,加上随性亲和的笑容,说像个兄长也不为过。
太子上眼药不成反被挤兑,接着更是被当作小透明,神采红红黑黑变幻莫测,拳头握得青筋曝露,牙座也是模糊作疼。幸亏皇上正同福王爷侃得欢畅,皇后只顾得拉着潘家铭高低打量,其别人的重视力也都在风头正盛的潘家铭身上,没有人存眷到他。
没想到的是,皇上皇后还真是在乾清宫门口等着驱逐,帝后身后还站着一堆得了动静赶来的皇子皇女,包含太子、四皇子、以及纯禧嫡长公主。
当然,作为大福子公公亲身带出来的乾清宫二总管,顺贵非常清楚地晓得,这类话在外人面前是不能说的,起码目前还不能说。谁是外人?除了皇上皇后,其他都是外人。
“……”城门表里世人无语望天,这只是少很多二两肉或者能不能出门玩儿的事么?再说了,首要的不是你傻不傻,而是你如何做到的好吧?
福王爷倒是一点儿都不介怀,一脸认同地拥戴道:“皇上圣明,想如此争气的应当很多,可也得有这小子的福分不是?臣弟巴巴地在望京县等了一日,可不就是为了与这臭小子一同回京,第一时候沾沾他小子的福分?说不得下次臣弟也有机遇立上一功。”
潘家铭笑得一副痞赖样:“知我者殿下也,谁让福王爷吝啬,‘闪电’那样的罗刹马不肯再弄一匹来,白白让殿下眼馋,嘿嘿。”
“哈哈哈哈,贤弟平身,”皇上虚扶了一把,跟着亲身托起了尾随福王爷以后施礼的潘家铭,大笑道,“如果朝中众臣都像铭小子普通争气,朕不想容光抖擞都不可啊。”
打趣归打趣,福王爷属于文人、清流,倒是一贯恪守礼节,着紧着第一时候跨步上前行了君臣之大礼:“臣弟拜见皇兄皇嫂,半月不见,皇兄更加容光抖擞了。”
“你说你,这么大小我,如何能随口……实话实说呢?”福王爷端起一脸严肃给了潘家铭肩膀一拳,“实在,本王更想看到你挨骂,能旁观你挨揍那就更妙了。可惜啊,你如何就悄不声地将东西先送进京呢?真是的,害人家劫匪白忙乎一场你也不怕人家咒你,哈哈哈,臭小子好样的,猴精猴精!”说到最后福王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呵呵地接管了世人或至心或奉承或完整随波逐流的道贺,潘家铭一行也不敢多担搁,直接往宫里赶去。皇上这时必定已经得了动静,谁敢让皇上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