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如何会在这儿?”秋逸然冷冷地看了秋嫣然一眼,“恕王爷不是筹办去封地了吗?你这是返来告别?”半个月前,五皇子被封为恕王,皇上要求其在一个月内出发去封地,无召不得分开封地。
现在的秋家就是白身布衣,几近靠着她的嫁奁财产养活着一大师子人。幸亏秋家庶出的后代未几,两个庶女都嫁出去了,现在只剩一个庶子,秋逸然已同老太爷说好,阿谁庶子结婚后就分出去。
恕王?被宽恕的王?只听这个封号就晓得王爷已经完整被皇上嫌恶。更别说恕王的封地只是西南一个贫困蛮荒之地,面积也还没有尹知若阿谁荣若公主封地的三分之一大。
“要不如何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呢,”许元娘松开眉头笑道,“何况另有荣若公主那样一个长姐?你看看他们姐弟几个哪个差了?”能凭白赚五千两银子她当然欢畅,同时也是至心为尹知若、为尹家两兄弟欢畅。她是真的很敬佩尹知若,当年镇北大将军府那种变故,换作她,恐怕连当场和离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为父亲昭雪、还培养出两个状元弟弟了。
三春向暮,万卉成荫,又是状元花开时。
凭甚么?谁不怕谋逆大罪的连累?在那种环境下,他挑选贬妻为妾有甚么错?如果晓得尹昭能够昭雪,他又如何会不善待尹知若?
让她纠结的是? 老太太的疯症真的是秋逸然害的吗?先不说生恩不如养恩,不管如何,在老太爷和老太太晓得本相前? 他们还是最心疼和正视秋逸然的? 不然也不会将爵位传给他,秋逸然真的能那样无情地向季氏下毒手吗?
“太太”,许元娘的贴身丫环宝月兴冲冲地出去了,“幸亏您当时押的多,此次我们但是赢了五千两呢。尹家两位少爷也太短长了,不但双双拿下状元,还都是三元落第的状元。”一门双状元固然未几,也不是没有,但同一次科考的一门双状元还真是没有先例了,何况那尹家两兄弟还是史上春秋最小的文武状元。
即便讨厌、乃至有些仇恨季氏,想到秋逸然对季氏动手? 许元娘还是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