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极其随便的模样,可那由内而发的寒意让亦名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他讪嘲笑道:“嘿嘿,徒弟,这事......容后再说,容后再说。”
“1、2、3、4、5、6、七.......奶名,徒弟住在你府上的日子都不准给他酒喝了,瞧着空酒瓶的架式,看来我们不在的日子有些人当真放纵得很啊!”顾子易说罢,当着胡老的面将那仅剩的一瓶酒一饮而尽,“好酒!”
“奶名!”
胡老白了他一眼:“本来你还晓得有我这个徒弟,出师后仅来过的信还是问一个小女人的,哼!对了,话说你前次信中所问那小女人到底是何人?”
一身低调淡蓝衣衫的顾子易扑扇动手中画着青竹的折扇,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亦名最后的半句话生生咽了归去,他趁便变奉迎脸:“大师兄,本日如何得空过来看徒弟了?”
胡老眼睛都瞪得死死的,那胡子,差点就飞到了天上去:“你!你!孽徒!”
“晨先生!”亦名赶紧将人叫住,“如果先生不嫌,可到长辈府中小住。”
晨光转头戏谑地看了亦名一眼:“尔等小府又如何容得下本先生这谪仙似的人物?哈哈!嫌!”
“你总说他们两个没知己,我却看他们不在的时候才是你最欢愉的日子。”一身白衣飘飘的晨光轻摇着折扇,长垂落胸膛的洁白长发随之微微飘起,那样文雅而安闲地将胡老拆穿,“我可还记得他们方才出师之时你和我说过的话,甚么两个兔崽子终究走啦,耳根可贵清净,再无人烦着不让你多喝,走得好,再不要返来更好.......”
“你敢?”顾子易一把抛弃就凭,折扇一开,手不断地摇着,那满溢的酒香便散遍了全部房间。
“徒弟!不准再打我屁股!我成年了,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本来一脸端庄的亦名现在在胡老面前那里另有常日那成熟慎重的模样?不远处偷偷看着的卓扬捂住偷笑。
晨光说罢,便不见了人影。
顾子易扬眉看了他一眼:“我平时里游手好闲,甚么时候不得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