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句话让上官梵儿的心一颤,眼泪便不争气地滑落眼眶:“恨我?呵!我自懂事起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自问向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说你恨我?阿离,我才是与你青梅竹马之人,我才是你命定的结发之妻,你如此这般刚强逆天而行,就不怕遭天谴吗?!”
“阿离。”上官梵儿轻声喊道,随后她似哭似笑似自嘲地笑了出声,“你是不是曾经也对我有过那么一丝心动的感受?哪怕是一点点?”
上官梵儿眼中闪过一丝愣神:“你说甚么?哈哈!我不是听错了吧,你竟然会跟我说昔日的情分?本来在你心中我们还是有情分可言的?”
不想上官梵儿苦楚一笑:“我是晓得,又如何样,她重伤昏倒乃至失忆,都是我一手把持的。你不是想帮她离开千殇阁么,我便帮你帮她,为了不让你悲伤,我连她都能够容忍,你竟然还以为我是用心针对她?呵!傅君离,你的心当真是铁做的么?”
“够了!我来不是为了听你废话的!本日你如果不把解药拿出来,你我昔日情分便到此为止,从今今后就此一刀两断,两不相干!”
傅君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有,我一向记得幼时那天真天至心肠仁慈的你,只是我短短没想到,你长大今后竟会被妒忌心蒙蔽了双眼,再也回不去往昔。”这些话本来他一点也不想说,只是事关亦姝性命,豪情牌还是要打一番,说不定能让上官梵儿松口。
“......”
“我笑你啊。”上官梵儿眼角笑出了泪水,“你说你爱她,但是她灵魂早已换成了别的的一小我,你却还说对她的感受还是不减,阿离啊阿离,你肯定你是真的爱她么?”
“呵,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敢违背阿父的号令?就为了一个底子未曾将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你莫非不晓得你对她越是这般在乎,我就越是仇恨她,恨不得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你在绥安三番四次保护她,不吝措置掉我们的人,此事若不是我替你瞒下,让阿父晓得了,你觉得她另有命活到明天吗?!”上官梵儿红着眼句句质询,让傅君离一时语塞。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不信这些。”傅君离双手别到后背,“这桩婚事一向都是你与阿父两人一厢甘心,既然是他定下的,你便与他结婚去。只要我一日不承认,你就永久做不了我傅君离的妻!”
“如果你曾给过我哪怕一丝的顾恤,我又如何会为了获得你的目光而不择手腕!傅君离,都是你逼我的,你底子没资格怪我!”
“你!”看她的模样,是铁了心不肯给了,傅君离眸色一沉,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影心在本身的面前死去。随后他悄悄咬了咬牙,使本身的语气尽量平和一些,“她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谅解你,更不成能爱上你,千霜儿,别让我恨你。”
上官梵儿绝望地收回目光,抬手擦了擦本身眼眶之上的泪珠,又规复了一贯的冷酷,那副构和的模样:“解药不是不成以给你,只是在此之前,你必须诚笃答复我一个题目。”
“我甘之如饴。”傅君离脸上没有神采,吐出来的话字字带着肃杀之意,“她如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百倍偿还。”
“她死了你觉得我会让你活着吗?”傅君离目光如箭,一寸一寸地贯穿上官梵儿的心。
“甚么意义?”上官梵儿定眼看着他,“你既与她相处十余载,想必不会不记得她常日里的爱好与小行动之类的吧,可你细心想想,自从她从绥安镇上醒过来今后,她,还是畴前的阿谁她么?”
她绝望地看着他:“你若执迷不悟,只会让她毁了你!”
上官梵儿定眼看着他:“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早已深切骨髓,以是才会瞥见你对她好的时候才如此猖獗。你说你爱她,我倒是很想晓得,你爱她的究竟是她这幅皮郛,还是她那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