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谢堂伸手摸了两把,玉是羊脂玉,玉色一流不说,雕工详确,小小一块玉上竟然雕镂了满庭山川,精美绝伦。
算了算了,都是一个狐狸洞里的崽,装甚么洁净?
两人从划拳到喊话,未几时,一捻红已去了三壶。
难怪,会是全部潇湘夜雨最贵的屋子!
两人闹了这一通,那两个清秀的小墨客还在吃,不过,内里却欢声雷动了起来。
老鸨早就瞥见了高去处,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见裴谢堂是女儿家,只看了一眼,就笑着问:“高公子,今儿的雅间只剩满月阁,宽广着呢!”
更可贵的是,两面对河,一面又向着大厅,楼下的统统都能瞥见,特别是那鲜花堆起来的台子,真是一目了然。
这两人都普通高矮,身材不算很高,起码比不得朱信之和高去处,但端倪间仿佛拢着淡淡的愁绪,周身又环绕书卷香,别说,还真是墨客做派。
高去处便让人全数撤了,只捡着她爱吃的几样留下,然后就高低酒十五盏,每一盏都是两道菜,一共三十道菜。
第一盏上来的就是裴谢堂非常喜好的花炊鹌子和荔枝白腰子。
两人又依言踱步畴昔。
“对簪。前次在大街上碰到,我买的。”她喝了杯酒,“你别看只是木簪,但做工真的很不错。现在还没开过光,看起来就朴实了一些,归去用蜡悄悄磨了磨,就会都雅到不可。都城里的繁华公子哥儿个个都是玉簪金簪,你戴这个出去,绝对独一无二,底子没人与你近似。对了,我当时细心看过,就连花色都是独一无二的,配得起你这个高公子。”
直接上去三楼,一排闼,裴谢堂就叫了:“哇,这房间真好!”
“是。”两个丫头应了,领着两人进了潇湘夜雨。
“我就不客气了。”裴谢堂镇静的叮咛老鸨:“快,叫你们这儿最好的小倌儿上来服侍!”
现在朝廷倡导节俭,浅显人家的繁华公子哥儿还不至于豪侈至极,五百两的房费还是很昂扬的。那里像高去处如许的商户,腰缠万贯,几百两银子还不放在心上。给了房费掉队门,一脱手还能再砸个几百两银子,豪阔呢!
高去处噗嗤一笑:“就听她的吧。”
面前高去处的影子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她晕了:“你别动!”
裴谢堂连连点头,心中给了潇湘夜雨很高的评价。
“都让你别动了!”她扶着他的肩膀,非常凶巴巴的吼:“你再动,我非揍你不成!你……你停下来,我头晕。”
她笑了:“好嘛,这才像个模样。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别吝啬,我也有东西要送你。”她伸手入怀,竟摸出一对木簪子来:“喏,这是送你的。”
浑身就跟泄了气一样,高去处开口,说出去的话却仿佛甚么事都没有,透着一股子无法和委曲:“行行行,你最大,老子就是欠你的!”
那服侍她的两个小倌儿固然别扭,却很有眼力,当即一人一边拿了筷子,帮她夹到了嘴.巴。裴谢堂只需端坐原地,就有人服侍着她吃喝玩乐,怎是一个爽子了得?未几时,菜就吃得肚子圆,她不断歇的摆手:“别喂我了,再吃就要吐了。你们也吃,别傻乎乎的站着,饿着肚子哪有力量跟我玩?”
未几时,她就带着两个清秀年青人走了出去。
丫头没说错,一捻红烈,后劲也大,期间裴谢堂等不及上酒,又稠浊了些许玉簟秋喝下去,很快酒劲就上来了。
“醒酒丸!”高去处丢瓶子给她:“就晓得你要醉。”
老鸨恭敬的退下。
“满上,满上!”裴谢堂高兴。
“嘿,我此人恶兴趣,就捡着文弱墨客来两个欺负欺负。”裴谢堂开口,有种点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