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县主站起来乖乖应是,便回本身房间练琴。但是她靠着琴架,望着茜纱窗外的天光云影,心中好不落寞,半晌都没有动。
王妃凌厉的瞪了过来。文和有点畏缩的往麼麽怀里靠了靠,嗫嚅道:“建义庄也好,读书画画也罢,都不是好事,我感觉-----”
书衡玩弄着雕漆炕桌上摆着的贺礼。贵妃娘娘赏的整匣琉璃珠,成匹珍宝绫,四皇子的一只翠玉狮子兽。书月姐姐送了她亲绣的荷包一个,银灰色素面织锦镶着半寸金丝绒边,内里钉珠绣绣了一只憨态可掬的龙猫。现在她不消操心家计,做针线活不必求快,便往邃密上生长,便是书衡这个内行也看得出这荷包老费工夫了。
惊心动魄的皇宫之旅终究结束,回到府中,袁夫人自去安息,书衡也是一下子瘫在床上,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想动了。
“十三年。”
一样不想动另有文和县主。动静传来,她娘南安王妃摔掉了一整套汝窑薄胎茶具。“大夏的县主都是从四品,她一个小孩子又没有功绩又没有事迹,凭甚么还能压我们这些根正苗红的县主半个头?”王妃捶着桌子:“建义庄算甚么?三四千银子的事!不过费钱买个穷热烈罢了,有甚么了不起的!”
文和县主看到母亲发怒,面庞微微发白,因着连日进宫趋奉太后的劳累,让她眼窝微微发青,有点凸起:“娘,我到底为甚么非要跟袁书衡争?”
“哦?这但是新封的荣宜县主,陛下意欲何为呢?”
书衡想了一想:“有理。不然以她的为人,是断不肯在礼数上忽视了给人说嘴的。我该去探她一探。”
蜜桃忙道:“她不会是病了吧?比来好多人热感冒呢。”
看着自家侄女脸上毫不粉饰的不满和不忿,太后内心叹了口气。她别的用绿翡翠白云镶金玉快意赏了三公主和五公主,又用双麒麟护灵芝紫金宝葫芦赏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六皇子。众位皇孙忙忙跪下谢恩。天子成心让永宁宫避开,大皇子二公主未曾参加,至公主在公主府逢节逢十才入宫,以是皇后一脉甚么没得。他又不能开口要。太后看着天子儿子的眼神就仿佛在说:跟老娘我玩心眼是吧?趁早把你的花花肠子收起来。
这评价的确太高了。
“加半品吧,正四品的荣宜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