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啪”的一把将桃木梳搁在嫁妆里,一张小脸皱的甚是满面愁苦道:“你说这太子殿下如何就和个木头似的,我说把院门锁了,他还当真跑去了书房,难不成他本日就要在书房过夜不成?!”
苏锦原觉得永宁侯府是取了姓来做封号,未曾想到竟是另取二字来作为封号,也可见帝王赐与他们侯府的殊荣不是普通人可比呀。
觅松忍着笑意,当真地安慰道:“殿下既然如此惦记取太子殿下,何不端了碗汤羹去书房,服个软,奴婢的阿娘常说伉俪哪有隔夜的仇,殿下同太子殿下活力了这么久,奴婢看太子殿下也何尝不是疼殿下的。”
世人一听,如临大赦,恭恭敬敬地撩了衣裙跪下唱道:“太子妃殿下万安。”
路上永宁侯夫人撇开了不异来的其他诰命夫人,尽管拉了二蜜斯独自上了马车。
初凤入了东宫,加上先前永宁侯夫人的淳淳教诲,想着这些本来属于本身的却平白无端的让了座上的山野村姑给占了去,内心也是堵着慌,却又不能暴露一星半丁的不对劲,还是垂着螓首,低声道:“承蒙殿下厚爱。”
初凤脑海里顿时响起阿娘临行前的千丁宁万叮嘱,这下正主上了场,她内心像敲了小鼓普通七上八下,严峻得很,一张帕子亦在手里被绞了又绞。
那脚步声有条不紊的由远及近,“笃笃”地敲在二蜜斯的心头上,引得莫名的严峻,二蜜斯赶紧跪伏在宫门口,唱道:“太子妃殿下万安。”
不过关于这二蜜斯之名由来,她倒是略有耳闻。
全部东宫正殿里,只余了太子殿下和邵初凤两人面劈面大眼瞪小眼。
是太子殿下!
苏锦被这突如其来的施礼委实吓了一跳,却到底也没有表示出来,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地咳嗽了一声,抬了手道:“起。”才独自地往了正殿后的寝宫里走。
还大声的号令了觅松:“给本宫把院门锁起来,一只虫子都不准放出去!”
而太子妃坐在打扮镜台前,正翘首以盼等着太子殿下拍门乞降。听了觅松返来,便赶紧拉了觅松的手孔殷地诘问道:“可碰到了太子殿下?”
但这也终归是想想罢了,毕竟,现下被轮圆搓扁任人拿捏的人,是她邵初凤。
见此,二蜜斯也不敢面露难色,只得恭恭敬敬地接了太子妃的懿旨。
永宁侯夫人只觉太子妃这是在做挖坑自跳的蠢事。
“有劳公公了。”
端端方正地坐在了梨花木的太师椅上,命人赐了座与二蜜斯,便缓缓地问了起来,“还不知侯蜜斯姓氏如何?”
二蜜斯打量着东宫,只见朱红漆门大开,宫门上铜制的纵久横九八十一门钉,外镀一层馏金,光彩夺目,沐浴在落日之下,更显金碧光辉。
此话说得尤其露骨,二蜜斯也天然听出了此中之意,但却不如她阿娘那般悲观,犹疑道:“但是女儿听人道这太子殿下不甚近女色,太子妃探亲病中之时曾有女子企图勾引殿下却被峻厉斥责,女儿怕……”
目睹小女儿另有些犹疑不决的模样,永宁侯夫人很有些头疼,只得耐烦劝戒道:“这永宁侯是建国元老,世代袭爵,太子殿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断不会给你尴尬的,且你姐姐在后宫中权势独大,更是没甚么好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