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听罢歪头一笑,自梅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傅嫤汐面前,反问道:“你又是谁?为甚么在这?为甚么不走?”
“你是谁!”傅嫤汐抬头问道。“为甚么在这儿?为甚么不走?”
昂首看去,那梅树上,竟斜靠着一个男人,约莫二十岁的年纪,身上还穿戴昨夜那件破坏浑浊后又被墨竽撕坏的黑衣,俊朗不凡的面貌配上破褴褛烂的衣服竟出奇的调和。
傅嫤汐晓得他已然晓得这里是定北侯府,也晓得父亲的名字,以他的本事想晓得她是谁一点都不难,以是也不必坦白,便诚笃的说道:“我是傅嫤汐。你是谁?”
“我晓得嫤儿没醒,可我这不是担忧她吗?昨晚贼人混进了府里,吓得二少爷现在还哭呢。如果到了这儿,冲撞了嫤儿,二婶罪恶就大啦!”江映茹大声朝院内里喊着,恐怕别人不晓得她是来做甚么的。
“你这小我......”墨书见他如此,并不筹算自报家门,开口便想斥责。谁知话说一半,却被一声更尖细的声音打断。
“只是不肯走。”墨书接话道。
傅嫤汐起家表示出门去看看,墨书赶紧将大氅替她披上。
江映茹一门心机的就要进院,也不肯与傅嫤汐多言,就说道:“嫤儿明白二婶的苦心就好。快让二婶出来看看吧。”
傅嫤汐和紫琴等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只是院子里的景象有些诡异。墨竽一身青衣,手执长剑,严阵以待的面对着院里那颗有点年初的细弱的梅树。
“啊?好啊。”江映茹顺嘴就是一说,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讲道:“也不是太好,方才还哭呢。嫤儿啊,你快让二婶出来看看,别让那贼人跑了。”说完就要带着身后的一大帮人往里闯。
傅嫤汐一个跨步挡在江映茹面前,大声说道:“二弟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二婶还在担忧嫤儿的安抚,嫤儿这内心真是好生打动啊。”
“我不是问这个。”傅嫤汐也没有睡好,眼下有些微青。
门外。
待出了门,傅嫤汐才晓得为甚么方才那四个丫头像门神一样守在屋门口了。
“如何样?”傅嫤汐问道。
实在按照动静连络侯府院子的布局,江映茹有七八分的掌控那人是进了傅嫤汐的院子,故而就在傅青麟的几个小妾和傅子安的院子里走了个过场,就直奔傅嫤汐的玉蘅轩而来了。
“墨竽一向守着,命是救返来了,只是...”玉棋说着有些游移。
“已经打了一场了。”芷画吐吐舌头回道。
“啊,当然看过了。蓉儿没事,还催着要我快来嫤儿这儿看看,莫要贼人伤了她大姐姐呢!”江映茹随口就答道,趁便悄悄夸了一遭傅婉蓉姐妹情深。
“那就好,二弟还好吗?”傅嫤汐又问道。
江映茹已经很不耐烦了,眼看着天光越来越亮了,再不出来,比及莫泠云醒来,傅青衍下朝,她可就甚么都做不了了。
“你的家?”男人高低看了傅嫤汐两眼,又说:“你是哪个蜜斯?”
“只是甚么?”傅嫤汐一边往眼下遮些细粉,一边问道。
“二夫人,大蜜斯还没起家。”守门的丫头恭敬的回道。身子却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义。
是以江映茹当然没去过傅婉蓉的院子,她带着一伙儿仆人奴婢冲到自家女儿的院子里,传出去傅婉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院子里一尘不染,没有了昨夜的血气,氛围中竟满盈这一股平淡的花香。傅嫤汐不由得暗赞紫琴等人的心细。
“如果你还想活命,或者不想恩将仇报的话,就从速分开吧!”傅嫤汐仓促对阿谁男人丢下一句话,便往门口走去。
“当然不会,我只想晓得你是谁。”男人当真地看向傅嫤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