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下一出戏,就要开演了。
朝局情势一时风起云涌,风向大变。三皇子和五皇子联名为太子讨情,也都被罚禁足半月,罚俸半年。满朝哗然。
看模样,本身这个大外甥,也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偏疼?殿下觉得皇上如此做只是因为偏疼吗?明显是太子出错,可最后太子,殿下,五皇子一起受罚,三个最有力的皇位承嗣同时被罚,莫非殿下觉得这此中没有别的意义吗?”衡阳王提示道。
此事捅出,天子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即便太子各式辩白也是辩无可辩。天子已经肯定了太子就是“窃国之贼”,大怒之下命太子罚俸一年,闭门思过,甚么时候想明白了甚么时候在出来。
“娘舅这是说的甚么话,我只是猎奇问问罢了。”三皇子站起家来以长辈之礼回敬。“夜已深了,我还要尽快归去,如果被人发明我在禁足之时出来,费事就大了。”
“娘舅此话倒是不错。”三皇子道:“固然此次只让太子思过,但我们今后再想体例,让他永久也别想出来。”
“三殿下,你如何如此不明白。妃子与皇子能一样吗?”衡阳王说道:“皇上宠嬖殿下,固然有皇贵妃娘娘的启事,但也是因为殿下有大材,能堪大用。以是,皇上偏疼太子,与皇后是否得宠并无干系。”
四皇子?阿谁混球,永久摸不透他到底想的甚么,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太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皇后嫡出,天然更偏疼一些。皇上在潜邸的时候,与皇后少年伉俪,鹣鲽情深,众所周知。若不是当年太后以死相逼让皇上迎娶皇贵妃娘娘和德妃,只怕如此后宫当中的莺莺燕燕都是皇后的烘托。”衡阳王说道。
玉蘅轩的屋顶上,傅嫤汐和一身黑衣的赫连从煜并肩而坐。从那晚观星楼上起,赫连从煜老是喜好带着她坐在屋顶上。
夜晚,衡阳王府。
“这便是此计的谨慎之处。这个村庄是这条溪流这一段独一穿村而过的村镇,再往下流,都只是临村而过。这个村庄里的人不管是常日做饭还是盥洗,都用这条溪里的水。并且常日里村民引水灌溉,为此没少跟下流的村落产生争论。”赫连从煜解释道。
“殿下放心,臣与皇贵妃娘娘乃一母同胞,殿下又是娘娘独一堪当大任的儿子,臣对殿下一心帮手,绝无贰心。”衡阳王站起家来恭敬道。
“......父皇是在警告我们?警告我们不要做得过分。”三皇子惊得坐直身子:“娘舅,莫非父皇他看出甚么了吗?”
“他们如许做,就不怕下流的村落也中毒,到时候统统败露吗?”傅嫤汐不解道。
“恰是。”赫连从煜点点头。今晚他对傅嫤汐提及此次的事情,没想到傅嫤汐将此中的干系都理得非常清楚,就连皇上三人并罚的用心都猜准了。由此,便想多与她说一些。
“你想,吃得用得,连田里的粮食都有毒,村民又如何会不中毒呢。而下流的村落因为水源稀缺,各家各户和农田里都有水井,用不到投了毒的溪水,又如何会中毒呢?即便有,也是少数,不会像这个村庄一样大范围的中毒,如此就更不会引发京兆尹府的正视了。”赫连从煜持续道。
“娘舅的意义是说?”三皇子凝眉深思:“本来父皇是早想好了这一点,以是到头来太子不过是比我和五弟多罚了半年的俸禄,其他统统还是?父皇何故偏疼至此?”
“你是说,实际上阿谁村落里全村人腹泻,呕吐,发疯,都是因为有人在流过村落的溪水里投了毒?”
“本来是如许。”傅嫤汐点点头:“公然心机暴虐,为了一己之私不吝枉顾无辜者的性命,如许的人竟然还能登上皇位,天下百姓得有多么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