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都是些贩子流言,说出来寻个好玩儿罢了,大抵也没人会在乎吧。”墨书说道。
“如何没有问过。早朝之时,皇上曾问过他如何能乞降甘霖,但他说现在乃天下无雨,并非如淮北普通是小人作怪。是以还要推算上一段时候,才气晓得有何原因,因而皇上便由他去了。”傅青衍答道。
傅嫤汐没有想到,这个墨书纯粹为了好玩儿讲出的道人,竟然真的在都城里名声大躁。先是治好了店主儿媳妇多年的恶疾,又是替西家抓住了吸人精血的恶鬼。
“谁说不是呢,恐怕这时节天南地北都热得要性命吧。就是不知何时能下一场雨。”芷画说道。
“你们也歇歇吧,我躺着不动,倒没那么热。”傅嫤汐道。
“蜜斯,前两日我传闻,都城里来了一个道人,受神仙指导,能晓得六合阴阳之事,甚是奇异呢。”墨书想着说些别的事情,能让傅嫤汐好受一点。
众丫环一听,又七嘴八舌的群情了起来。
天子命人详加查察,公然确有此事。淮北某个州府的知州为了政绩,便征召农夫挖一条沟渠。可这沟渠这是龙脉地点之地,挖通了沟渠就挖断了龙脉,故而淮北连月无雨。
“嗯,芷画此言有理。”傅嫤汐笑说道。“起死复生说不准是他医术高超,断案缉凶或许是明察秋毫,不过这点石成金一事未免太奥妙了些,倒是有几分假了。”
天子这下便信赖了道人所说之言,问他可有挽救之法。道人便说只需填上沟渠,作法三日便能祈求天神谅解。果不其然,道人身赴淮北,不久便传闻淮北已经枯了多月的井中竟然盈满了水,旱情减缓。
“以往我也如此以为,可这淮北旱情一事,倒是由不得人不信啊。当日作法,淮北那么多官员眼睁睁的看着,就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文章。这也是皇上一开端不信,却终究信赖于他的启事啊。”傅青衍说道。
屋里,傅嫤汐倚靠在软榻上,墨书和芷画一前一后帮她打着扇子。